老太太见天是有些变了,便叮咛回府。
没想到在归去的路上真的下起了雨,先是点点雨丝,但是越下越雨水越下越大。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不利的事却一起来。
“夫人谬赞了,她还是个孩子罢了。”老太太谦善道。
张琼与贾敏也不知该不该接,看了看老太太,见其微微一笑,并接了过来,行了一礼伸谢。
“夫人,我们是小辈站道就好。”贾敏上前施礼道。
寺祝心中起疑,面不露声色的打量的贾敏。这女人虽生在福朱紫家,可有张薄命之相,虽有贵婿却子嗣艰巨,寿命亦不是悠长。可这无端呈现的签文亦是表白其是有福之人,寺祝一时也想不明此中之理。
“玉荷一滴露,清夜坠玄天。将来玉盘上,不定始知圆。”寺祝回道,“贫道只能说这么多,其他需老夫人参详。贫道另有其他事前走一步,老夫请自便。”
张琼柳眉一动,凸起一声:“呀,祖母这是韦应物所写的【咏露水】,只是被窜改了一字,原诗是秋荷,道人说的是玉荷。”
“那就好,道人请帮我再看一下这支签。”老太太闻言放心下来,又将手中签递给寺祝,“这个我为幼孙求的,还望道人解惑。”
“我每月月朔十五都会到潭柘寺上香祈福。”张夫人笑了笑。
“祖母,您没事吧?”张琼忙上前扶着老太太问道,见老太太没甚么事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贾敏道:“mm,你还好吧。”
“我已老了,哪像她们恰是花普通的年纪,这镯子给她们戴,才是物尽其用了?”张夫人亦笑道。“你们这些丫头,真没眼力劲,没见着贾家奶奶,女人还站着,还不把垫子铺上。”
“无量寿福,刚想到别的事,让老夫人久等了。”寺祝压下心中迷惑回道,后又笑道:“此签乃是上上卦,贫道在月老庙里这么多年还为见人抽到这签,可见女人是个五福齐备之人,亦是旺夫益子。只是.................”
“老夫人,此子的姻缘已定,只要静等便可,切莫强求别人,如若不然亦是一场风雨。”寺祝回道。
“你客气了,”那妇人微微一笑,“这凉亭本就是为世人所建,行世人之便当。冒昧问一下你们是不是荣国公的家眷啊,老太太您还记不记我啊。”那妇人见老太太有些面善,稍为思考了一番才想起是荣国公的母亲,只是年纪大少在外走动。
张夫人又看了看老太太身后的张琼和贾敏,见她们一人梳着妇人发饰,一个则还年幼便知是谁,笑道:“还是老太太福分好,看看这孙媳孙女个个是好模样,明天也是偶尔相见,未能筹办见面礼,这个我陪嫁之物也不是甚么值钱的东西,你们拿去玩。”说着就将手上戴的手镯退了下来给张琼与贾敏一人一个。
“太太,老奴方才在月老庙入耳那寺祝说贾女人五福.....................”好婆子将本身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讲给张夫人听。
“这么好的东西,合该你本身留着,给她们不是华侈了吗。”老太太笑道。
“本来是承恩公家的大夫人,你太客气了。”老太太依言坐下后道。承恩公虽也是国公的爵位,可这只是个虚爵,建朝之初,□□就规定外戚只能授以爵位,不能担以实职,以防前朝外戚擅权之事再产生,而张家虽出了个皇后,可到底也是由贵妇扶上的,正官方也就是由妾室扶为正室,但是在先皇后牌位前,或是皇家祭奠中,镇静后还是要行后妻之礼,偶然乃至要给太子里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