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人真是利落之人,敢问女人家在那边,为何进京,当日又受何人追逐,为何跳河,汝父因何病,现又为何身在此处。”先生话语非常暖和,可提出的题目很锋利。
“奴婢既已是公子被公子买下,少不得遵循仆人家的端方,先生请说。奴婢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柔不卑不亢道。
老太太想问的都问清楚了,便让墨砚退下,方道:“善儿,你派人去查查那船家,再让人去山东问问有没有何嘉这个举人,至于那县官之事也好好查查。哼,不管背后之人到底想算计政儿甚么,既然他脱手了,就要给他一经验,我们荣国府可不是那么好惹了。明天一过内里有关政儿流言怕是很多,另有与侯家攀亲怕是不可了。”
次日,正如老太太所想一样,都城官宦之家都传播着贾政流言。那侯家也不别的,直接让人送了有封信,说侯家攀附不起荣国府,这攀亲之事就此打住。
贾代善看着站在那的次子,再次感慨这儿子跟个傻子似的,竟被十五岁的丫头骗的团团转,他还到现在感觉那丫头不幸。他的夺目谨慎这个儿子如何就一点没遗传到了,贾代善又看向老婆见其也是一脸思疑,可见也不是个笨拙之人,贾政到底像谁?幸亏让他安抚的是贾赦虽不喜习文练武,可在为人办事方面也是个明白之人,那更别聪明的贾敏了,贾政与之这没法比了。
安葬好其父后,贾政又见她身无一物,故就帮她在裁缝店中买了几身衣裳。又顾及她新丧都选了一些素色,后又去了其他几家店,买了一些平常用品。直到入夜三人才回到船上,贾政先带何柔去拜见先生。先生再次见到何柔也非常吃惊,明显已分开之人,如何会让贾政又碰上?虽心中有疑,但先生还是面不改色的笑道:“何女人,一别十几日,没想到又见面了,真是缘分不浅。”
贾政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这内里另有这么多弯弯道道,但是柔儿为甚么要骗他,亦是想不明白。
“唉,算了。何柔,柔,木曲直也。【易・说卦】登时之道,曰柔与刚。【书・洪范】沈潜刚克,高超柔克。【老子・品德经】难道以其柔耶。又安也。【书・舜典】柔远能迩。又服也。【诗・小雅】薇亦柔止。与你脾气附近。这个名字听挺好的,今后我是叫你柔儿。”贾政亦明她的脾气,无法道。
“太太,如果偶然候还是给政儿好都雅看合适之人,对了,月老庙的寺祝说,政儿的命定之人出自王家。你就将都城三品以上的王家女人好好探听探听。”老太太也不想管贾政的婚事,而她之前选定的几家可没一家是姓王的,也只好让太太重新探听,归正她也不会亏了政儿。
那何柔在荣国府短短呆了一柱香的时候,就被囚禁起来,而后再无她的动静,仿佛此人从未呈现普通。
“是,母亲。儿子定会好好教诲他的。”贾代善回道,随又转向贾政,冷冷的看着他。贾政被贾代善看的心中颤栗。
老太太感喟道:“那祖母亲问你,可知我们府上采买丫头是从哪来,另有那卖身契上要有哪些?”
何女人收了银锭子泪流下来,对贾政磕了一个头,当及写下卖身契给了贾政,可贾政不肯收,何女人又忙道:“公子若不收身契,那小女子就不能收您的银子。”说完又把银子还给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