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甚么?我们也从速去啊!”这么好的一台戏,不去凑凑热烈,不是可惜了?邢夫人赶快让她给本身梳洗束装,忙不迭带着人往贾母的居处赶。路上想了想,让人给贾赦去个信,奉告他贾琏醒了,刚才在厨房,还叫人给怠慢了。一边赶着往贾母屋里,心底一起考虑,到时候,该如何落井下石才好。
也巧,半路上就给碰到了贾母屋里的碧云拿着贾琏屋里的丫头婆子过来,为首就是贾琏身边的大丫头玉芝,常日里娇娇俏俏的一个丫头,这会儿头发也乱了,簪子也斜了,衣服另有些混乱,看着仿佛打了一架似的。当下幸灾乐祸的捂着嘴笑起来,明知故问道:“这不是玉芝吗?如何闹成如许了?碧玉啊,你这么带着人,这是要去哪儿呢?”
王善保家的是她陪房,最是她的亲信,闻言亦是义愤填膺道:“可不就是!这些大厨房的人,最是势利眼了。我去那边点个菜,他们还要收银子,呸,老太太那边,一个月菜牌都给写了名挂在墙上,一天一个样一个月都没个重样的,鲍参翅肚人参燕窝,想吃了叮咛一声就成,如何没见他们开口要钱?二太太那边,珠哥儿大女人一点一个点心花腔,那些人,跟个哈巴狗子一样凑畴昔,如何没说收钱?轮到我们了,倒说超出份例了,要给钱了!?早上我就给了他们顿好骂,呸,没得这么看不起人的!可没想到啊……”摇着头,王善保家的气怒不过,拍着胸口抚气道,“他们胆量这么大,竟然直接就不给上菜了!”
不怪她幸灾乐祸,谁叫这个玉芝是贾赦原配张氏留下来的人?常日把贾琏守得跟甚么似得,每次她去看贾琏,都一脸防备,仿佛她关键人一样。呸,还觉得是甚么忠心的仆人,不也是偷懒懒惰被抓住了?
“我记取,这个李大厨,是二房那边阿谁的人吧,你说琏儿拉着人去老太太那边实际去了?”邢夫情面感一下高涨起来,贾琏是不讨人喜好,可王夫人更叫她讨厌,如果此次,贾琏能借着李大厨,给王夫人个没脸,她天然是乐得瞥见的。
王善保家的拍着胸口道:“我要没探听清楚了,能跑来奉告太太您吗?”
邢夫人想到悲伤处,眼泪都要出来了,保养杰出的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低咒着发誓,今儿她要等闲放过厨房的人,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不主持中馈,不得老太太欢心的大媳妇,不得丈夫宠嬖的大太太,邢夫人在这府里,就是这么个职位,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府里下人,谁都看轻几分。对比贾母王夫人那边的热烈凑趣,邢夫人这里,那的确就是天壤之别。
王善保家的承诺一声,回身领着人就走了。留下邢夫人坐在原地,越想越气,既恨王夫人,又恨贾母。
邢夫人表情正不好,没表情跟她猜,皱着眉:“有话快说,别藏着掖着,没心机跟你扯!”
邢夫人顿时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好,好啊,这可真是个好动静。二房那边不是主持中馈吗,不是管着内院的大小事吗?琏儿屋子里出了这么大事,我看她此次,如何讨得了好!”
“甚么?”邢夫人惊的一下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你说甚么?琏儿醒了?”
邢夫民气中更加痛快:“我传闻,琏儿醒过来了?玉芝啊,这可不是我说你,好歹我也是琏儿的母亲,琏儿醒过来这么大的事,你如何也不给我来个信?我也好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