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委实不客气,可偏那中年男人脸上的笑容变都没变一下,乃至那十几个保护,在刚才长久的气愤后,也重新变回了面无神采的模样――贾琏这一通火气,竟像是落在了氛围里,一点波澜没掀起来。
贾琏迈开步子大步往前,倒也不怕。
太阳穴突突的跳,醉酒的后遗症扰乱着贾琏的身材,压积在心底的肝火再禁止不住,贾琏忍不住嘲笑起来,也不管那些面无神采的保护,扬声高喊道:“也不晓得是哪位朱紫想要邀贾琏会晤,还请出来一见!”
贾琏冷哼:“看你们这行事,也不是小户人家,如何连待客之道也不懂?客人都上了门,仆人家却连个面都不露,这也算待客之道?”
贾琏扫了他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竟还是笑意盈盈,半点不恼――叫贾琏都忍不住心惊起来。
裴昭笑得就有些意味深长:“你倒是坦白。”这是比较好听的说法,切当的说,裴昭以为,这位有点傻。
贾琏心头一跳,转过身来:
是有人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裴昭“哦”了一声,仿佛有些诧异:“你对本王另有体味?”
贾琏还能说甚么?冷哼一声,顿了顿,问道:“我跟车的下人呢?”程怀旭他们,被这些人弄哪儿去了?
声音在院子里越传越远,在沉寂的早晨更显得刺耳。有保护忍不住皱起了眉,“铮”一下抽出了腰刀……
这是一间比较粗陋的院子,不晓得地处那里,但是四周很温馨,一点声音也没有,不晓得是这家的仆人买下了这四周一片还是如何的。院子里空空荡荡的,一棵树也没有,光秃秃三堵墙立着,正对着他的方向是三间正房,廊柱和门上只漆了简朴的红漆,看着倒是跟浅显民宅一样。
喝多了酒的脑袋实在想不出个以是然来,贾琏干脆光棍地豁了出去,裴昭让他喝醒酒汤他就喝,裴昭让坐他就坐,裴昭问起桌上那堆豪侈品,贾琏也很光棍的点头:“确切是我的商队带回都城的东西。”
不管甚么差事,一接办就叫真的做,上面人装点承平的那些话,这位爷向来不信,非要一查到底,这惩罚起来还铁面忘我半点请不讲……
冯紫英卖东西才一天的工夫,每一样无不是天价,这家仆人,却能买到这么多,这身家,倒是丰富!
程怀旭他们都被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