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遮着厚厚的油布,可崔司籍还是不放心的问道:“这里头的东西可有打湿?”
“感谢……”郁偆将木漆小鸟放到随身的袋子里。
郁偆将本身想的跟崔司籍说了,崔司籍笑着夸郁偆过分实在,还问郁偆想送甚么。
“小丫头你叫甚么名字啊,跟老哥哥我讲讲?长得圆头圆脑的,一看就是个有福的。”
在这办公的,可不止崔司籍一人,其他女官闻声郁偆这般描述,忙放动手中的笔,捂着嘴笑了起来。
蒲月将近,气候越渐酷热,可这内宫还像是个冰洞穴,冻得人浑身发麻,没有知觉。
这也使太子的脾气更加暴躁,太子在东宫内里还直到忍耐,可一回到东宫,只要稍有不顺心,就会虐打宫女内侍。偶然,连太子的妃嫔也不能幸免。这类事情,只要不出性命,普通也就一床大被挡住,不会传的沸沸扬扬,可恰好出了性命。
郁偆站在一旁,给崔司籍研磨,轻声将看到待选秀女的事说了。
如此浩大的选秀,也不过选中了四位,一名郡王妃、两位侧妃和一名庶妃。
司籍司本就卖力经籍图书、笔札几案之事,而这些东西,最是沾不得水。
也是因为这道旨意,让太子悬着的阿谁心放了下来。
正要出御花圃,迎头便来了一群人,那些人穿戴宫外最时新的衣服,手执纨扇,笑语嫣嫣,个个长得像那烟波池中即将透露芳香的芙蓉普通。
郁偆站在烟波池边,接过池中船娘递过来的细颈长瓶。
崔司籍还是放心不过,等货卸下以后,都细心查抄了一遍,再记档入了库房。
本朝大秀,皆是从官家女子中采选,年满十三,未曾婚配的皆可参选。普通都是采纳志愿报名参选的原则,如果不肯参选,也不消另做报备,可如果上位者早已中意,那就不得不参选。
崔司籍却顾不得这雨,走到尚仪局的门口,看着外头停靠的满车东西,立即上手查抄。
七夕节前,这些秀女便全都回了家。一道道明黄绢帛写成的圣旨,也随之往选中的各家送去。
“没事你拿着,你喜好就好。”
被这么一起哄,郁偆也不好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