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起家向贾赦伉俪施礼,道:“回父亲的话,琏儿前儿叮咛林总管,将府内大小仪门、角门看紧一些,不巧本日门外就来了贼,琏儿正要来回老太太,贼人琏儿会派人打发,叫老太太别担忧,别受了惊扰。”
公然七日以后就几乎出了事:这日夜里,荣国府各处正落了锁,东角门那边就有几个婆子便鬼鬼祟祟的来了,说要找二太太。
这一字一句的,不但听得窦氏心惊肉跳,就是贾母也震惊不已。贾王氏再是强作平静,也变了神采。
贾王氏心中突了一下,贾母猜疑的看了贾琏一眼,命人请李青出去。
贾王氏到荣禧堂讨说法,没来得及将信烧了,自发得一会儿时候没有甚么,便将信往拔步床下的暗格一藏,便来了。
贾王氏满脸涨得通红,到底没敢再相争。
姓周的婆子道:“哎哟,对不住,没将秦嫂子撞疼吧。本日我们来瞧二太太的,烦劳秦嫂子奉告二太太一声。”说完,冲秦显家的眨眨眼睛。秦显家的会心,也没持续酬酢,找个由头走了。
贾琏瞥见贾王氏如许的蠢女人,已经不想多和她言语,而是回身对贾母道:“老太太既然已经打发人去请母亲了,待母亲来了琏儿一并说清楚。”
贾母亲身派人将石家的婆子撵了出去,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贾琏念完了信,将信递给贾母道:“老太太,我们明净之家,可不能和贼人有所勾搭。”
金彩是贾母身边的对劲丫头金鸳鸯的父亲,在原著里,金彩伉俪是在南边儿看屋子的。厥后贾代善将掌家权指给了窦氏,南京看屋子的人也换了,赖家被扭送官府以后,贾母就将金彩一家汲引发来做了亲信。现在金鸳鸯方才留头,已经到贾母房里做了二等丫头。金彩伉俪更是贾母身边的第一等对劲人。
贾琏道:“前些光阴因着祖父的事, 各处的下人们都辛苦了, 不免有所懒惰。只是,我们懒惰了, 心胸不轨之人便有了可乘之机。还请林管家叮咛各处门房的人和上夜的人,都打起精力来, 将差事当好了, 碰到甚么事拿不定主张的, 就去回太太或者来回我。有些鬼鬼祟祟之人来了,别等闲放入府。”
窦氏听了这话,也觉荒唐,回身问贾琏道:“琏儿,确有此事?”
覃越跟着贾代善的时候不算短,听了这话,立即汗水就下来了,罪臣之家的东西,谁敢接办?这石家这个时候将东西运来,不是害人么?忙应是去了。
贾琏道:“我说了,被拦住的不是甚么世交,是贼。我已经派人追去了,只怕那贼人偷了很多金饰东西。二婶,你该当感激我才是,我阻了你和贼人来往,但是救了珠大哥和元春姐姐的名声。”
略猜测了一下后果结果,贾琏走出小书房,对一个小厮道:“你去将林管家叫来。”
贾琏听了,点头道:“覃先生辛苦了。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还请覃先生再跑一趟。方才石家来了两个婆子,我估摸着不止两人,只怕另有人带着金银金饰躲在僻静处,有劳覃先生替我看着他们,莫叫他们将东西送入荣国府。别的天,也请覃先生着信得过的人告诉关先生一声,让关先生去二婶房里瞧瞧,看看有没有石家捎来的甚么信物、函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