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无法,他是当真怕这老太太人老了办事儿乱来,忙道:“这会子委实不便,如何也得百日热孝以后。”
话音刚落,白安郎已笑倒在桌子上了。
“等等!”贾赦打断他,“他说的是重情要禀告?”
贾赦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冯紫英过来行了个礼:“紫英本日来特向父执请教。”
贾琏怨道:“爹!我不难么?”
贾琏嘟囔了一声,又躺归去睡了。
贾琏笑了两声坐起来抱怨道:“爹,阁臣太累了。”
贾赦笑道:“你比他难。只是来日你还能辞职不干,他倒是难撂挑子的。”
贾赦拍着石桌狠狠的抱怨道:“宝玉那小书白痴跟琏儿能比吗?琏儿虽非科考出身,但他无能啊!有情商有智商,不过少念了点儿子曰诗云又如何了?文书相公是干甚么吃的?宝玉会读书、会写文章,那里是上朝堂耍政治的料子,那小子的德行不是让人气死就是让人玩死!”
贾赦道:“阁中要不了那么多人。”
贾琮等早涌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簇着冯紫英又上背面球场去了。
“为你好。”
“没睡也搭个毯子。”贾赦在他劈面坐下道,“万一睡着了呢?”
贾赦道:“依着我瞧,此事明摆着了。凡事撤除了旁的能够,剩下的那一种,非论外头看着多么不成能,也只能是本相。既然狱卒有力伶仃弄死张大人,那只能是他们三个合力。至于他们为何要合力弄死张大人……若钟大人与那狱卒都委实忠心,只怕又是阿谁让人头疼的来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