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郎道:“不过乎权臣娘家了。”

白安郎笑道:“只是赦公在圣驾前那么一说,不怕贤人当真另立太子么?”

“呀~~父皇莫哄我!打勾勾!”

贾赦叹道:“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都苦的很,听司徒塬说他两岁便让他娘逼着认字了,从会走路便得学端方。故此凡事都得再三想着,表情郁郁,读书又起早贪黑睡不敷,轻易抱病。唯有臣侄女养的这个小家伙,乃是依着我的话放着养的,用力儿纵着他调皮,约莫都要五岁了吧。”

另一头贾赦回了府里,忙请了白安郎并贾琏过来。这两日他们还没商讨过事儿呢。过了会子,白安郎来了;贾琏倒是陪着客人呢,三春婆家都来了人刺探。贾赦便先将这两日各种说与了白安郎。

贾赦叹道:“五六岁了可曾好生顽过蹴鞠?还没吃过街头小浑沌吧?臣晓得一家小浑沌,在灯笼胡同呢,味道委实好,臣经常领着儿孙去吃。”

王子腾一愣。

贾赦一愣:“不是唐朱紫么?”

白安郎点头道:“倒是这么个理儿。罢了,赦公当去对付老太太了,令人来探了好几次呢。”

贾赦心道,自是不错的,较之阿谁夏金桂总安生些。又问:“阿谁甄英莲呢?”

贾赦拍拍他的小脑袋:“饿的用饭饭,困的睡觉觉。”

约莫两柱香的工夫,贤人传话,让悄悄带十一皇子过来。

贾母道:“我晓得你与亲家有事商讨,现在单问你两句话:贤人可曾立太子了?”

贤人皱眉道:“前头的朕勉强尚明白,最后两句是何意?”

贤人倦然瞧了他半日,笑道:“这会子你竟是入宫了,莫不是你家老太君逼着你来的?”

贤人哼道:“六岁。”朕就晓得你不惦记朕的小儿子。

贾赦道:“未曾。”

贤人笑道:“你还是口无遮拦的。”半晌,俄然道,“朕对这些孩子不好么?何故一个个等不得了?”

贾母急的直顿脚。

贾赦笑道:“你同我一样,是个好亲戚。”乃亲送他出去。

白安郎笑道:“没说。”

一见王子腾面上很有几分焦心,忙问可有事?

王子腾笑道:“倒是不错,这会子已是个七品小武官儿了,兵戈很有些天赋。前些年死活非要娶一个同僚的妹子,跟他母亲闹了足有一年工夫。幸而那媳妇儿家世虽低了些,倒是会执掌流派的,学些账面上的东西也快,宗子本年四岁了。

贾赦挥手道:“很不必,约莫太病院忙着会诊呢,你去了不过干瞪眼罢了,不如在家歇着,他醒了要见你时天然有人来传你。你不困,陪你儿子用饭去。”

听了“都出去吧”,贾赦是第一个伸脚欲走的。谁知另有后半句,只得将脚收回来。

偏这会子贾母来了。她将将晓得昨晚乱兵围府乃是因为贤人在府里暂避,赶快穿戴整齐出来,谁知竟是迟了,连车驾都未曾见着,不由得心下有几分瞒怨,向贾赦道:“如何不让宝玉出来拜见。”

贤人捏着他的小爪子笑问:“十一郎方才如何不欢畅呢?谁惹了你不成?”

偏他前脚刚进贾母的院子,外头有人来报王子腾来了。贾赦大喜,忙向贾母仓促对付几句,便赶着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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