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忙问根由,贾赦便将司徒塬江南招安反挨了一刀说了,把彭润直说成密营统领。虽极力掩去幸灾乐祸之意,王子腾听了还是好笑。
十一皇子起先出去之时还气嘟嘟的,一见他父皇病在榻上,唬了一跳:“父皇你病了?”
贤人想了半日:“另有此事?”
贤人不由得大赞:“好个主张!十一郎胆量真大!”见十一皇子满脸得色,笑捏了捏他的小爪子,“父皇向十一郎赔不是了,十一郎莫怪父皇。”
白安郎点头道:“我夙来不信偶合,似这般存亡攸关的偶合必是报酬。且四皇子恰赶在那会子逼宫,想来也有他的手笔。我狐疑彭润将军一离了无锡他便猜到是回京了――姜浩之既去了江南、王爷又当真觉得彭润将军掌着密营,换了我也会猜京中有事,须得将彭将军调归去。故此他并不怕四皇子当真能成事。至于唐朱紫,”他点头道,“只怕是让人吊上去的。”
另一头贾赦回了府里,忙请了白安郎并贾琏过来。这两日他们还没商讨过事儿呢。过了会子,白安郎来了;贾琏倒是陪着客人呢,三春婆家都来了人刺探。贾赦便先将这两日各种说与了白安郎。
贾赦笑道:“你说这罪大不大。”
贾赦翻了个明白眼子道:“他是四皇子的人。”
齐周奏道:“多亏了特种营在荣国府极力护驾,并有彭将军引来救兵救驾及时,叛军于昨日卯正时分落败。”
贾母道:“我晓得你与亲家有事商讨,现在单问你两句话:贤人可曾立太子了?”
世人皆不敢言语。
贾赦叹道:“五六岁了可曾好生顽过蹴鞠?还没吃过街头小浑沌吧?臣晓得一家小浑沌,在灯笼胡同呢,味道委实好,臣经常领着儿孙去吃。”
贾赦道:“未曾。”
白安郎道:“天然是惧他早早的去了,江山大乱,对不住祖宗了。”
贾赦一愣:“不是唐朱紫么?”
白安郎笑道:“没说。”
王子腾长叹一声:“有桩费事事。”
白安郎道:“不过乎权臣娘家了。”
“哎呦,这小女人了不得啊。”贾赦不由伸出大拇指了,“若非出了不测,四皇子只怕能成事。”
贤人不由滴下泪来:“好,为着朕的十一郎,朕也快些好起来。带十一郎去吃街头小浑沌,你大姥爷说,灯笼胡同有一家的小浑沌最好吃的。”
一见王子腾面上很有几分焦心,忙问可有事?
贾赦叹道:“皇宫里长大的孩子都苦的很,听司徒塬说他两岁便让他娘逼着认字了,从会走路便得学端方。故此凡事都得再三想着,表情郁郁,读书又起早贪黑睡不敷,轻易抱病。唯有臣侄女养的这个小家伙,乃是依着我的话放着养的,用力儿纵着他调皮,约莫都要五岁了吧。”
贤人见诸位重臣都在,乃问当今后续景象如何。
贾母万般无法,又问贾琏,道是过去宫中去了,才松了口气。
“是了。故此他那些大点子的儿子,他都信不过了。四皇子畴前不也好的很么?太子唯有在四个小皇子当选立。而太子年幼,天子最担忧的是甚么?”
贾赦点头:“可不么?比我唠叨多了,仿佛这会子不在宫中守着便是不忠。贤人,臣感觉臣前夕抗住叛军已充足忠了,守在宫中的大臣那么些呢,多臣一个未几、少臣一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