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笑道:“倒不是为了旁的,只是我看着我二弟较之那严公子更强些,叨教何故择了他们家。”
冯紫英啼笑皆非:“你们家的半子都不能纳妾么?”
贾赦等了半日,见他不说了,愣道:“完了?”
司徒塬大笑。
司徒塬嗤笑道:“除了义忠亲王那一系,哪位王爷与她没仇?”
宝玉思忖道:“伯父是说,将环儿记在我母亲名下?”
贾赦大喜:“公然顿时有狐狸的节拍啊!”忙清算了会子,假装极其平静的模样儿往前头去了。
司徒塬道:“他未曾说错、你未曾记错。他原是用心说错的。”
“这就是了。”贾赦道,“女子深藏内院,外人不晓得其人物风致。像你这般晓得的,便觉得她值得。除非女子出了这内院。”
冯紫英一愣:“你说甚么?”
宝玉道:“妻妾之母家怎能不相高低?”
宝玉竟听住了,身子不由得前倾。
贾赦笑道:“你二姐姐不值得一座图书馆么?”
探春别扭了半日,俄然骂道:“小蹄子,还不送茶来。”
一日宝玉在外头赴宴,席间偶遇冯紫英,冯紫英特将他拉去一旁问:“令妹子现在已许人家了?”
贾赦笑道:“你不是说,若天下世人能一道定端方,天然公允了。”
宝玉道:“他们不晓得二姐姐是多么人物风致儿。”
宝玉道:“我伯父道,妻妾相争伤及幼儿,他不敢冒险。”
冯紫英笑道:“贤人贤明。只是贾珍也不值当人花心机这般构陷。”
作者有话要说:宝玉同窗是悲观避世主义者。
贾赦眉头一挑。
宝玉强笑道:“本是功德,何必哭起来。”乃辞了探春,袖了那些纸卷子归去见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