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叹道:“但愿如此。”
白安郎道:“他又未曾有三头六臂,入阁后天然有力兼顾阿谁。”
黛玉趴在案上捧着小脸愁道:“方才听了娘舅的话,我也尽知了。”她也小大人似的长叹一口气,伸出爪子抓了盘子里一个松穰鹅油卷子吃了。“姜二叔呢?”
贾赦笑道:“姜文那厮现在不是密探了么?”
贤人点点头:“老七昨日也在定城侯府,与几个半大的孩子顽躲猫猫,误闯了一名女人的屋子。”
贾赦翻了个白眼,哼道:“没创意的一家人。”
…………贾赦又无语凝噎了一回。过了会子,他说:“我要与门生们夏令营去,便是出去游山玩水两三个月之意。可否让昭儿领着皎儿一道来?我也带玉儿去。放心,分开走便是了,不会损了两个丫头的甚么狗屁名节。只当散散心,去山野中转转,孩子能看开些。皎儿才十三,我恐她故意机暗影。”
话说这日话说姜皎让人彼苍白日的算计了,黛玉从谢家回府,先仓促往贾母处存候。
“不会。若非林女人平静,事情闹出来姜女人只怕真的要嫁与七皇子的。依着姜大人的为人,眼下多数会使计绝了七皇子的太子之位。然日久天长的,保不齐他虽万般看不上七皇子,却喜好外孙子呢?况贤人稳住朝堂以后,平原侯府现在唯有空爵了,七皇子尚不值得旁人冒获咎姜文之险去算计他。姜文曾是贤人的密探首级,诸事一定瞒得住他。”
白安郎略一思忖,道:“他们原觉得姜大女人会立时闹出来,不料林女人镇住了场子,他们便不知所措了。林女人打发紫鹃回府一事本是特别惹眼的。事发俄然,谢家女人未曾禁止,可见她只得了叮咛拉姜大女人去扑蝶,并不晓得整条战略。此计看着周到却毫无变通,天真局促,必为后院女子所谋。定计之人只立意于‘女子名节’这一条,以此威胁姜大人,足见其不知姜文为人,且自视甚高。不敢将整条战略奉告谢女人,可见信不过旁人。这等人多活在风声鹤唳中,如后宫这般的。故此,运营者必为七皇子之母淑妃娘娘蒋氏无疑。”
贤人哼了一声,那寺人忙退了出去。
姜文道:“既然屋中有旁的女人,谢将军也委实太忽视了。”
贤人哼道:“她那身份,不过庶妃罢了。朕已然怒斥过老七。他也是让人哄了,定城侯之孙谢鲸奉告他那屋子里有尊空心的观音像,刚好藏身。他不过一个孩子,只晓得顽罢了。”
七皇子面露绝望,一双眸子仍闪着少量希冀。
谁知次日姜家便接到圣旨,因姜文有功于国,封为明德侯。来下旨的寺人表示说,这个侯爵乃是皇后提示贤人的。
黛玉叹道:“帝王家中多污垢,一个好好的女孩儿家竟这般算计着想出来。”
姜文忙笑着谦逊几句,退出去了。
姜文长叹一口气,回屋子向他太太道:“虽说我们不奇怪一个爵位,贤人已是极力赔偿我们家了。”
他道:“五皇叔。”
他太太道:“现在算是讳饰畴昔了,又有范家女人顶缸,只是皎儿这个哑巴亏算是吃定了,我心中不平。”
次日,贤人与姜文商讨毕朝政,俄然问:“听闻昨日你家大女人也去了定城侯府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