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塬道:“一大师子还在京中为质。”
司徒塬又盯着那书瞧了半日,终缓缓回身拜别。贾赦坐在椅子上瞧着他,脑补出一片秋风萧瑟的背景来。
贾赦点头道:“就如许吧。今儿司徒塬提示我一事。在雄师出洋前,我欲寻个借口把浩之小齐彭润李三子腾并这几家中一些孩子弄到一处来秘议,避开冯紫英的人,你有体例么?”
贾赦乃道:“年后三路雄师便要往外洋去了,且这回当真是三路‘大’军。”因看了看彭润李三王子腾与白安郎,“那些将来之事,还是奉告诸位的好。也使诸君明白,我为何要这般折腾。”
“不通。”
司徒塬点头道:“究其因乃是工匠技艺逐年好了,作坊主愈发敷裕,终有一日士商同管理天下。”
姜昭与黛玉对视一眼,尤未明白。
听重头戏都唱完了,壮壮悄悄拉了拉他俩,三个孩子溜到隔壁的耳房。
王子腾笑道:“这会子脱手也不迟。”
宝玉苦笑道:“那我难道抄袭了他的文章?”
白安郎撂动手中的笔笑道:“赦公想来有事。”
贾赦点头:“今儿送了司徒塬一本这个,”乃将书交给他,“我想了想,也当送一册给乐善郡王。”
司徒塬苦笑:“来岁开春便往暹罗去了。”
贾赦环顾了一圈,见宝玉又悄悄去打量黛玉去了,忙咳嗽一声,将世人都引得凝神瞧他。“有一桩事,我只多年前奉告过昭儿。”
贾赦道:“你想点好的,公费出国旅游,还能赢利。”
司徒塬道:“贤人还派了旁的文臣武将一道去。”
司徒塬思忖半日道:“这些话你可曾奉告贤人?”
白安郎思忖道:“二皇子就免了。”
遂将宿世所习的这一段天下史渐渐讲来,记很多少算多少。虽光阴冗长、记得不细,大略生长总归都不错的。说到本朝了局,天然是将宿世的清朝说得更惨烈一些罢了。满屋子人个个激愤不已。待听到终究到了刘先生那年代,本国如话本中北洋诸国那般过日子,皇室贵族皆无,又有几分不惯。除李三外,旁人皆算得上贵族了。后又听到西洋诸国多有留着君王的,不过是君主立宪罢了,多眼中一亮。
贾赦“哦”了一声:“是了,司徒与司徒倒是不一样的。”
九皇子笑道:“纵当了也无妨的,”乃往书房那头瞥了一眼,“你不会被人砍头的。”
司徒塬点头道:“仍然吝啬仍旧。”当真站起来让座。
贾赦不答,敲了敲桌子:“本校长既来了,莫再占校长之位。”
司徒塬捏着那本书仿佛有千钧重似的,望着面上那“马克思著、贾宝玉执笔”,俄然问:“这位马先生何许人也。”
贾赦笑道:“他们是发了战役财,旁人兵戈他们卖军器。可惜我起初只想到趁西洋打七年战役夺他们的殖民地,未曾想到设法弄些特工之类的让他们多打几年。不然我们的军器越做越多了也可卖给他们。”
贾赦道:“能瞧出些门道来否?”
贾赦也笑道:“我忘了。”又问,“章老头仿佛不甚开通?”
贾赦道:“便是我那刘先生之来源。”
王子腾哼道:“另有西洋。这帮西洋人的先人闯进我国烧杀劫掠,岂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