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润道:“白先生姬先生他们也将西洋诸国以内战保持了这么好久,约莫再难持续了,故此西洋能安宁些年初。然因外洋殖民地为我们所夺、心中必定不甘,过些年只怕还要与西洋打一仗。我们不成懒惰。”
诸位牧师没法,各自散去。
方靖一愣。
李小菱撇嘴道:“不是说这个。返国后师父不想结婚么?”
后外洋战事渐平,几路雄师垂垂返国。彭润等人也预备返航了。上船前,方靖亲于船埠相送。说了些场面话后又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一张邸报:“本日将将随船送来,元帅一观。”
章石鹿以年老去官返乡,不过半年工夫便悄悄领着阖家往东洋去了。
秦冬柱家的笑道:“姐姐也苦尽甘来了。到了外洋圈些地、买些昆仑奴,也可做个太太了。”
秦冬柱家的正坐在人群中悄悄听着,忽觉自本身让人扯住了。转头一瞧,乃是一个妇人,穿戴平常的衣服,头上裹着块头巾。那妇人拉了她道:“你但是晴雯?”
“啊?”李小菱一愣,“师父何意?”
袭人叹道:“你们两人都是好命的。”
方靖点头,领着人赶回总督衙门去了。
方靖点头道:“委实是这个理儿,我这便去答复他。”
三路统帅一一回京。
彭润道:“没空。浩之早来信了,让我去黄埔军校讲课。另有整编眼下这些人马、练习新军、熟谙西洋舆图海图,熟谙新的火枪火炮,很多事要做。你觉得仗打完了么?”
秦冬柱家的道:“二爷旧年景亲了,现在宝二奶奶在女校给三姑奶奶帮手呢。”见袭人面上似悲似喜,又道,“家里的爷们除了琏二爷有个平女人,都连一个房里人都没有。”
李小菱叹道:“好自是好的。若能更好些,就更好了。”
袭人大喜,从速不尽,拉着她说了很多好话。又问:“当年仿佛秋纹也未曾出府,现在可好?”
方靖随使收回布告,西洋古刹凡有主持或僧侣收受信徒捐赠者,僧侣与信徒皆在一月内强奉上船随便去西洋哪国,其所赠财物为揭露人所得。此布告一出、西洋教信徒哗然。然方靖一概不管,一旦查实立时履行,短短数月,果然再可贵有信徒向古刹捐赠财务了。又有西洋僧侣抱怨其教务繁忙、得空耕作或运营财产,唯有受信徒捐赠方可求生。方靖笑赠二字规语:改行。
“不一样。”彭润淡然道,“佛祖不会让唐僧将不信佛的人都杀了。”
袭人惊道:“竟然一个都没有?”
方靖立在远处思忖好久,向身边的幕僚道:“遣人去暹罗,查查司徒塬在闹甚么呢。”
贾赦点头不解。
秦冬柱家的笑道:“你竟没传闻么?他但是中了探花的。”
彭润道:“出海前荣国公曾言,西洋史上死人最多的数次大战皆起于其宗教。西洋宗教极其排他,即非我教徒其心必异,恨不能悉数灭尽天下不信西洋教者。偏他们教内亦有家数,如佛家只净土宗、华严宗普通。西洋诸战多是以宗欲灭了彼宗而起。”
方靖听得目瞪口呆,又闭目半晌,终叹道:“几乎让他们哄了。”
这一日他们一家子辞了亲朋往船埠上了船,世人皆非常镇静,船上大家皆群情早出去的亲朋捎复书,发了多么财、得了多少地。亦有让身藏火枪的西洋人打死的。只是朝廷一旦晓得了,非论是非皆让西洋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