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凤姐看着迎春面上,也汲引了她。
迎春闻听此言,脆弱的神情奋发些许,眸中亮光一闪,终究游移道:“二婶子总说我们兄妹是那边东院的,临时住在二叔家里,将来还要归去呢?我们如果获咎下人狠了,岂不是被他们不容?”
平儿笑道:“奶奶您想,银库管事吴登新,他家里但是有两个待嫁的女儿,都生得如花似玉,比人家大族令媛也不差分毫。年前挑人,他们求了恩情,说等两年出去服侍。服侍主子都不乐意,怎甘心嫁给那些大字不识的山民?她们一是想作布衣,嫁给富户人家做少奶奶。二是想要攀上主子们做姨娘,挣上半个主子。总之是想做人上人。岂能甘心替别人受过断送后代的出息?“
平儿不识字,忙提示迎春:“女人,快些记录罪证,再让他们签书画押。”
凤姐晓得,他去张家跪经去了,也不戳破。
凤姐笑了,王氏竟然这般厚颜无耻。
迎春吓得直摆手:“不成不成,打死我也是不成的,她们都是二婶子的人,我岂敢惩罚?”
这一日,恰是仲春二十八。贾母的荣庆堂俄然翻开了,鸳鸯哭着来求贾琏凤姐,说是贾母病重。
张财家里见木已成舟,顿时怒喝:“吴家婆子,你敢出售二太太大女人,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