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凤姐俄然上前一脚,把周瑞家来踢飞出去,跌了个狗抢食。
王氏跟凤姐也相处了三年,根基摸准了凤姐的脉搏,她料定凤姐不敢背叛与她,很怕冤枉了她,此后这府里凤姐当家,二房要占便宜,必须仰仗凤姐。
迎春声音里透着颤栗:“但是,赖家戴良都是老太太的人……”
这是典范的心狠手辣刻薄像。这类面相,一旦有人获咎了她,或者毛病了她,她必然会暗搓搓设法弄死你!
凤姐实在是为了周瑞打了她的丫头丰儿脱手报仇,倒是不能这般说话,她抽出丝帕子按按手指,然后把丝帕子一丢:“倒霉,狗主子竟敢喷我一手吐沫星子!”
周瑞家里见凤姐睁着眼睛说瞎话,内心恨得只挫牙,她男人不但丢了差事,还被琏二爷亲身带人抓走了,她才急仓促派去奉告王氏,明面上说是替王氏着想,实在是为了救出周瑞。这些年来,周瑞狠狠捞了些银钱。
这些人跟着贾赦混吃等死很多年,贾赦不受贾母待见,他们也没甚么端庄差事,故而,这些人懒惰得很,三三两两站在一起,海阔天空。
约莫过了一个时候,王善保的女儿,也就是司琪的妈妈秦百口里出去回禀:“二奶奶,大老爷送返来四十口黄铜锁背的箱子,叮咛奶奶临时把守。”
凤姐浅笑不语,内心感慨迎春总算有了些长进!
贾赦这里板着脸吃了一盏茶,来至前院庭前。
凤姐笑道:“太太曲解了,侄儿媳妇岂敢犯上违逆,只是,这蠢妇冲犯我,我脱手经验太太何必活力?莫非为了个奴婢竟然不顾我们姑侄情分了?”
世人到了赖家,不等赖家门子反应,贾赦的人已经冲上去压住了。
贾赦心头愤怒,马鞭子狠狠抽在台阶上,收回‘啪、啪、啪’三声脆响。
贾赦看着面前乌压压的人群,非常对劲。
贾赦顿时恼了:“狗主子忒啰嗦,我就问一句,你们干不干,抄不抄?”
不过一刻,齐刷刷来了六十个壮汉,一色黑衫子短打扮,头上缠着头巾,一行人护着十套车马,乍眼一看,就跟镖局出镖普通!
这些人有些是从荣国府太夫人手里担当而来,有些是贾代善留给儿子的帮手。
凤姐闻言乐了:“这倒是好了,二房不愁寓所了!”
只要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
周瑞家里这一跌,直觉五脏疼痛,哭道:“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隔着那么远,那里会有吐沫星子呢,二奶奶不过是借题阐扬,悔恨奴婢替您经验丫头!”
可别笑看一个洗衣服的头子,厨房娘子,鄙大家们眼里都是银子,都是脸面。
凤姐勾唇:“放心吧,会承诺的!”
但见王氏面色乌青,气冲冲也不睬睬凤姐主仆,径直走到上位坐下。
王氏是长辈,凤姐搀扶着平儿起家相迎。
王氏起家,伸脱手来:“我的儿,不是我多心,实在是这些日子……”
他两个爱宠受命而去。
现在却说抄家?
周瑞家里指天誓日:“太太您要信赖奴婢,奴婢何曾棍骗过您呢?”
凤姐淡淡一笑,假形式样擦擦眼角:“这我可要悲伤了!”
凤姐笑盈盈与迎春坐在上首,凤姐叮咛,迎春记录,姑嫂们不是见面商讨,非常调和。
王氏一拍桌子,瞪眼凤姐:“恰好我要问问你,你把我屋里几个主子弄到哪儿去了?速速叫来,我们二房现在被赶出去了,正要他们替我清算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