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宝玉脸都青了。
秋雯和麝月同时白了脸,袭人这是想置身事外,她意义已然较着。
秋雯和麝月也一同看着袭人,各个急得不可。
就比如那奶嬷嬷李氏,一件事拦着他了就要好一顿怒骂,连一点余地都没留就要把人发卖,要不是老太太顾忌着,还不知那李嬷嬷会有个甚么了局。
不管是养珠儿还是宝玉,政二老爷都没太多教养的权力,两个孩子一出世便放道老太太处养着,父子之间的相处几近没有, 贾环的呈现真逼真切让贾政体味到了养孩子的感受。
荣禧堂这模样下去,宝玉迟早得靠边站,老太太若不早日脱手干预,等赵姨娘完整皋牢住贾政,只怕再想插手都难。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宝玉喊得嗓子都哑了,神态都垂垂昏沉。
说着说着,那小丫头便哭了。
袭人哗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道,“你再说一遍。”
他喊一句老祖宗,贾政打得更狠,哭诉一句二太太,贾政更是将他当仇敌打,到厥后宝玉连告饶都不敢,心心念念得只要老太太了。
袭人微微一叹,“我们这些丫头能做甚么?总归要等上头主子定夺才行,要验身便验身好了,要赶出去也成。”
敢跟她斗得丫头婆子已经极少,赖嬷嬷都不敢随便应对她琏二奶奶,至于当初跟从王氏的,全都夹紧尾巴好好做人。
本来那些东西哪有贾环的份, 不是贾政自个用,便是留给宝玉,只可惜宝玉不珍惜,几近从未好好利用过。
有赵姨娘的先手在前,赦大老爷在公开里措置掉想要通报的钉子,宝玉的惨叫愣是没引发荣庆堂的重视。
这不,贾政俄然转头,贾环又委曲又惊骇,当下怒得火冒三丈。
可王夫人不在,赵姨娘为了避嫌,就没有出来看,这荣禧堂后院竟一时无人看顾宝玉,任由宝玉在院子中停放。
“袭人姐姐,府上都传遍了,说晴雯姐姐是因为不从宝二爷,才被宝二爷打得快死了,我们这些丫头全都从了宝二爷,才好端端的,袭人姐姐,你说这该如何办?我们名声成了如许,还如何找人家。”
本来袭人还不感觉,现在细细一想,宝玉曾经就是个固执的,谁跟他说经济宦途都要闹腾得要死要活,非要人哄才行,动辄摔玉威胁人,凡是有个甚么不顺心,都是要破口痛骂的。
贾政真肝火得很,越是说着宝玉的不是,就越想起宝玉仗着老太太宠嬖,向来都偷奸耍滑,乃至让他政二老爷都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