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宫选秀倒是后宫几位主子的事情,这一回是太后,甄贵太妃和皇后一起,贾赦公然送了迎春去参选,至于探春,不说她没到年纪,就算到了,贾政被罢官,她天然没有资格,就算有,只怕王氏也不会让她去。迎春顶着太妃之妹,将军之女的身份倒是过了初选,至于可否入宫尚未可知。
这是另有筹算,黛玉正要再问,他却转移话题道:“提及来玉儿在那府中住了几年,那府里头的女人可都识得?”
“可不就是要去卖!”谁想徒元睿回道。黛玉瞪大了一双明眸,小口微张。甚么意义?
公然,选秀以后,贾迎春留在了宫中受封修容,虽不过是从三品,但也算不低的品级了。至于姐妹侍父子,到底不过是隔房的姐妹,且不过是个修容,虽有御史暗里嘀咕,到底没拿到朝堂上来讲,毕竟不过是个修容。
阳光透着玻璃落在两人的身上,一个教,一个弹,相互挨着的身影仿若宿世的宿命,缠绕在一块。
紫鹃奉上茗茶,黛玉接过递给徒元睿一杯道:“我何曾抉剔了,不过是父亲的一片情意,叫我说都挺好的。没得弄些好琴给我白糟蹋,反正我不过是平时解闷。”黛玉美目微转,忽而笑道:“我幼年时父亲就说过要将“独幽”留给我,睿哥哥也不要多想。“
徒元睿走到琴架前拨动琴弦,听了这话含笑道:“玉儿如果不喜好“九霄”,我让人再寻一把就是了,那里用得着劳动岳父。”
她委实不想太丢脸,黛玉忧?的很。偷觑徒元睿的神采,试图瞧出甚么。可惜徒元睿用心板着脸,见她偷瞧,也只是微微挑眉,倒是不露陈迹。
徒元睿见她这般伸手替她抚平眉心“我还甚么都没说,你就这般忧愁。”
“天然识得?睿哥哥如何问这个?”黛玉迷惑,忽而一想“但是选秀出了甚么环境?是二姐姐?”黛玉脸上的笑意敛去,眉心微蹙。
黛玉不解,徒元睿不语,只将茶盏一放,人坐到琴架之前,双手抬起,十指于琴弦上拨动。一阵动听之声响起,黛玉手拿着帕仔细谛听着,虽不知是何曲目,却实在不俗。只待琴音消去仍在回味,黛玉双眸闪亮上前拉了他道“你既然会也不提,常日里就看我笑话。”徒元睿的琴技比之她倒是强了很多,偏他昔日不提,倒显得本身班门弄斧了。
时候翻转就到了三月,京中高低皆为两件事繁忙不止,科举乃是国度大事,选秀则涉后宫之均衡,天子无家事,算起来亦是国度大事。
徒元睿挑眉“玉儿的胆量更加大了,这是笑话我。我虽有此念,可惜还做不得你徒弟。”
见他这般神采,黛玉神采微变“睿哥哥是说陛下是成心的,为何?”
徒元睿不想被黛玉窥破谨慎思,可贵的生了些羞赧之意,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道:“玉儿可想过拜师好好学学?”
徒元睿让黛玉换了外出的衣裳,就带着她出了王府。黛玉初时另有些严峻,及至厥后也就罢了。只是目睹马车走的越久,已然是出了城门往郊野而去。黛玉到底忍不住开口道:“睿哥哥,这到底是要去哪?”
花房内,黛玉于繁花之间,十指在琴弦上来回的拨动,琴音倾泻而出。如花间的精灵。徒元睿倚门聆听,一曲终罢,黛玉昂首方见来人,暴露一丝笑意起家相迎“你返来了,如何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