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冷哼了一声道:“那里不铛铛了。这西府在金陵那边,打着我们府里的名头,又是仗势欺人,又是放利钱如许损阴德的事情。我现在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那里就不铛铛了?”如果不是他现在人小,对宗族的大权还握不住的话,单凭这一次金陵之行所查到的事情,他即便是不把西府也给逐出宗族,也要和他那一府划清边界,把他们分宗出去。
品墨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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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里就再给贾珍一次最后一次的机遇,如果到了下中午候,在西府里贾珍的表示让他对劲的话,那么他就接着做他清闲安闲的珍大爷。如若不能的话……呵呵……贾珍是贾蓉的生父,她即便是再丧芥蒂狂,还不至于到弑父的境地,只不过,既然有些事情他不想要管,那么就卸下他身上族长的职责。尽管好生的在府里荣养就是了。
“德高望重?父亲这话说的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您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闪了您本身的舌头么?”看着贾珍一脸的心虚,贾蓉又接着说道:“这金明金彩乃是她的陪房主子,一贯都只听她的话,旁人决然是教唆不动的。如果说动用祭田她在背后撑腰的话。单凭金明金彩两个主子,再是奴大欺主,也断不敢这么做的。”打宗族里祭田的主张,这些主子的胆量,还大不到如许的境地。
贾蓉标致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的不屑,不过却点头应对下来:“我晓得了。”
现现在抓了老太太这么大一个把柄,没事理不消啊!
“恩,我晓得了。”想着自家儿子那没法无天又暴戾的性子,他只感觉头疼的很。
贾蓉翻了一个白眼,说道:“父亲,我就有些不明白了。她西府老太太是身份高贵,乃是超一品的国公夫人,但您乃是我们贾氏一族的族长,虽说论到品级不如她,但却也不比她差多少?您为甚么就这么怕她呢?”
在去往西府的路上,贾珍一副担忧不已的神采神采看得贾蓉有些胃疼,忍不住开口说道:“父亲,您固然是西府老太太的长辈,但倒是一族之长,论到身份您不比她差甚么?您到底是在担忧甚么?”看着贾珍对西府阿谁谨慎翼翼的态度,贾蓉就一阵的心塞,如若不是她现在年纪小,羽翼未丰,宁国府里还是需求贾珍这个‘当家老爷’来坐镇的话,她早就让贾珍‘荣养’府里了。
贾政先是瞪了挨着他坐的王夫人一眼,而后开口对贾母说道:“母亲,这珍哥儿和蓉哥儿此时过来,怕是为了祭田的事情。”
又转头看向知秋,问道:“知秋,让你筹办的东西可已经齐备了?”
贾珍被贾蓉一说,神采倒也是一愣,很久才开口说:“我朝以孝治国,这西府老太太到底是长辈,怎可因一些小事,就平白无端的……?”
知秋福了福身,答复说:“大爷存候心,已经齐备了。大爷可要过目?”
贾蓉斜斜的看了贾珍一眼,说道:“父亲且放宽了心。我这一次到西府这边,也不为旁的,就是想要说个清楚,给老太太一个警告罢了。虽说已经是措置了七太老爷和八太老爷并那主子,但是贪墨祭田出息毕竟不是小事。金陵族人那边可还盯着呢。再者老太太现在上了年纪,何该在府里含饴弄孙,保养天年才是端庄的事理。”
说到这里,她就奇了怪了。这东府和西府固然说是同出一族,但分炊已久,干系早已经冷淡了。这贾珍堂堂贾氏一族的族长,竟然会对这么一个老太太怕的短长。这两年还好一些,早些年的时候,说是言听计从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