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之前看话本的时候,就是最讨厌贾政这个假端庄的,现在见他一来,便对本身指手画脚的,内心的讨厌达到一个顶点,面色蓦地阴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我做甚么?和政二爷爷有干系吗?你一个隔了房的,不去好生的管束管束,你那喜好吃丫头嘴上香脂的好儿子,竟然管到我们宁国府这边。政二爷爷,你家世住海边的啊,管的这般的宽。”
贾蓉听了,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就晓得,贾珍这那里是过来给赖二一家讨情的,清楚就是上一次时候,尝到了长处,又过来寻这些东西的。不过也好,归正抄没的来的银票和庄子的一些地契甚么,她都已经收了。至于这些东西给了贾珍也罢。毕竟贾母那边,多少也还是个费事,有贾珍出面,倒也能省了她一桩费事。
观砚和洗墨脆脆的应了一声,对着保护一挥手,自有保护去办。
贾珍闻言,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刚才的怒容也全然不见,笑道:“既是蓉哥儿如是的说了。我这里也就不客气了。”
在场的主子,特别是赖二一家子,在见到来人后,几近是喜极而泣了,觉得本身就是要得救了。
来人二十来岁的模样,面庞倒也不错,一身的烟灰色的锦衣,手中拿着折扇,端的倒是有两分儒雅之气。只是那儒雅之气过了头,就成了陈腐。可不就是荣国府的贾政。
被贾蓉点到名的两个小厮,便站了出来,把那罪行一一的说了出来,又把查抄出来的帐本和财产以及很多放利钱的借券为证。
“你说,我该如何措置你们才好呢?”贾蓉眼眸阴冷的扫了一圈,如是的开口。
等结束了和清客的会商,都已经是中午了,他吃了午膳,这才在小厮的提示下,姗姗来迟。
世人这时候都不敢开口说话的。
他们每翻开一个箱子,贾珍便都要倒吸上一口寒气,特别是在最后一个大箱子被翻开后,那边面白花花,亮澄澄的银子,的确要晃花了贾珍的一双眼。让他说话都有些倒霉索起来,“蓉哥儿,这些……这些都是……”
贾蓉正要开口下最后的叮咛的时候,忽而就听到一个让他讨厌的声音,“蓉哥儿,你又在这里混闹甚么?闹的阖府都不得安宁。”
而后用力一拉,赖二的神采顿时被勒的通红,一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本就是个不大院子,这一下,便更是变得熙熙攘攘的。
贾珍得了这些东西,很快便也又晃闲逛悠的归去了,走之前还拍了拍贾蓉的肩膀,一脸的高傲的说了一句:“公然不愧是我的儿子!”
贾珍看着那一箱的银子,眼睛都要红了,立即张口痛骂道:“饶他娘的饶,这些黑了心肝的主子,老爷本来只当他是个诚恳办差的,常日里贪些小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看来,倒是把他的胃都给养大了。这么些好东西,老爷我要想拿出来,都勉强的很,他一个主子……”骂骂咧咧一炷香后,才停了口,对贾蓉说:“……蓉哥儿,你尽管罢休去做。把这些黑了心肠的,该卖的卖,该打的打,该杀的杀,不必有任何的顾忌。老祖宗那边,且由我呢。”说着对赖二又是一阵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