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潘明漪纳罕道,“不然你觉得我们扛着火.枪推着火炮上门是来赴宴的么?”乃打了个唿哨。
世子张嘴喊话,让义兵的声音讳饰得半个字听不见。潘明漪轻飘飘戳了他两下,疼得他大喊“哎呦”。一个兵士上前搭了世子的肩膀附耳道:“世子,走,入府吧。”袖中埋没一把极小的火.枪,顶了顶世子的腰眼。
这将军遂乌云满面返回宴席向鄂王回道:“虽说有很多百姓簇拥,府门口推炮持枪的个个皆精兵。王爷,定是联邦派官兵混入逆贼当中。”
不一会子,世子领着几个保护推府门而出,拱手问道:“你们谁说了算?”
鄂王长叹道:“如果联邦要攻我鄂国,我们那里是敌手。”
老妇喜得拭泪道:“这孙女是我儿的骨肉,不与他相干的。”
潘明漪摊手道:“还问么?反正这些满是鄂国人,没有别处的。”
鄂王拍案而起:“孤王是王爷!”
鄂国君臣尚将来得及商讨, 第十八个军报送入:逆贼已攻入鄂州城, 穿戴盟军的衣甲、推着盟军的火炮、握着盟军的火.枪。世人面面相觑。谁不晓得鄂国贫弱, 鄂甲士数起码、火器为天下最次。未几时, 逆贼将鄂王府团团围住。
保护道:“这是我们世子。请潘先生过来发言。”
三月初十,鄂国宣布插手联邦。这是联邦最小的一国,然签订和谈的倒是义兵而非王爷。西楚盟震惊之余已名存实亡,徐罗等小国皆开端与派人进京联络媾和。
老妇道:“老身想问问,谁都能告么?”
老妇的案子将于正月十二日公判,鄂王第一回作为被告鞠问。各国报社的记者也顾不得过年也顾不得过节,赶着来了一大群。
果不其然,数十桩鄂王为被告案子接踵而来,性命就有十几桩。一日散庭,有人群情道:“瞧这意义,王爷怕是连命都保不住了。”
只见一名兵士跑了出去, 浑身雪泥喊道:“逆贼造反,现已击败庙岭镇镇守之蔡国盟军, 占有庙岭镇!”
“人家燕国那是战役过渡。”潘明漪往身后一指,冷冷的道,“鄂国事武装叛逆。燕国百姓富庶,有房住有衣穿有粮吃,国库充盈,要不要燕王府无所谓。你们鄂国各处穷户,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国库也空空如也,连兵饷都能拖着不发。新鄂国当局天然得把鄂王府、世子府等一概收缴,变卖里头贵重值钱之物去换金银,再买米粮布匹年货发给平常百姓好过年。然后还要架桥修路、兴建黉舍病院。另有兵士的兵饷火器,官员的俸禄,哪样不要钱?”
世子浅笑道:“却不知这鄂王府能卖多少钱?”
方才那大将喊道:“楚国悍勇且火器精美,岂能落败?”
那兵士哭丧着脸道:“与蔡军差未几,吃了人家冒充本地土绅送去的鸡汤, 没发觉出蒙汗药来,悉数麻翻在地。”
三月初七,鄂王一众案子鞠问结束。义兵公判员判鄂王极刑,斩立决。
这兵士道:“我就是鄂州城人,家里本来住在城西红石巷。”
两个儒生又互视一眼。年长的阿谁问道:“大娘,您告王爷何为?”
潘明漪道:“不废话了。叨教令尊大人,是投降还是让我们攻入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