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四姑道:“去临海处买些私地造作坊便可。”
惜春笑道:“好个小丫头!当真不俗。”
建安公主看了看那纸包里的盐,道:“看着倒好,不巧庐州并不临海。”
建安公主惊道:“当真?”
建安公主眨了下眼。
惜春道:“且非论是不是卖东西的,公主只听我的话可有理。”
建安公主道:“另有天下百姓。百姓毕竟是忠心、顾大局的。”
建安公主泰然道:“人家与我素昧平生,我又未曾获咎过谁,毒死我有甚么好处?”
惜春推他抱怨道:“你倒是睡的安生,也不怕我被他们当奸商拿了。快出去赶车!”
席四姑挑眉问道:“公主不细问问我所言是否实属么?”
建安公主也捻了一块入口,当真有甘味,笑道:“我吃着倒是不错。”又让一旁的侍女们也尝尝。旁人吃了也说苦涩。
吴管家先接了那银子藏进袖子里,才低声说:“有了。”
建安公主点头道:“倒是一法。只是此事我不得做主,须得与外祖母舅商讨。不知女人住在那边?来日如何找你?”
建安公主垂下眼道:“我弟弟有一颗仁心。”
席四姑哑然发笑,赞道:“公主当真是个聪明的。”
吴管家揣着银子哼着小调归去复命。
席四姑嫣然一笑:“公主不傻,机警的紧。”乃站起来行了个礼,“小女贾氏惜春。”
建安公主笑道:“不必问,必定失实。我信得过四女人。”
曾椟道:“你们四女人何尝凶暴了?”
席四姑一愣。
建安公主道:“如何偏瞧上了庐州呢?”
“那另一个方剂呢?”
建安公主淡然受之,正色道:“四女人此来庐州只是来卖方剂的么?”
一时他二人告别,惜春命她的吴管家相送。到了堆栈门口,曾椟偷偷塞给吴管家一锭银子,悄声问:“你们家女人可有人家了没有?”
建安公主轻叹道:“本来如此。我还满心欢乐,因为三贾瞧上他了呢。”
惜春看他不过是个孩子,乃道:“庐王故意让人刮目相看么?”
建安公主道:“京中大乱以后我若还不明白她是诚恳不想嫁给我二哥,难道是个傻子?”
惜春点头:“若天下一统,且先帝残暴、民怨极大,则立仁君可安百姓。今天下四分五裂好像汉末……刘玄德仁义,故此他输了。”
惜春轻声问:“庐王故意那把椅子么?”
建安公主意她说着说着又说到卖方剂上了,笑道:“四女人公然是来卖东西的。”
建安公主叹道:“委实有理。”
建安公主道:“愿闻其详。”
有侍女捧过天青色汝窑盘来并银刀来。席四姑瞥了那银刀一眼,亲身取了剖开,又切成小块,本身先捻了一块放入口中,皱眉道:“冷了公然没那么好吃了。”
曾椟讶然,立时向贾惜春一躬到地:“多谢女人提示!现在我们藏拙才是正理。”
曾椟扭头往里头瞧了几眼,将信将疑,嘀咕道:“瞧着实在不像。”
建安公主又问:“四女人来卖的这两个方剂皆是要紧之物,如何不是男丁出来呢?”
席四姑乃揭开竹篮子上的布,里头搁着个粗瓷小碗。她将小碗取出,指道:“这是我出门前托堆栈蒸熟的南美马铃薯,味甘适口,只是现在气候冷,这会子约莫已凉透了。公主可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