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姑也听出来此人不过是雇来的,多数不知内幕,不由得皱眉。

“只是二殿下在苏家上风处已弹琴四年,这事约莫在旧年春季被幕后之人晓得了,深觉此事可操纵,遂改了战略。二殿下奏的曲子如果本身所作,较之是他从旁人处得来的,勾引之意便更明些。为了以防万一,先杀了听过曲子的纨绔,免得来日他或是偶尔听得曲子,出来讲那不是二殿下所作。而歌姬是他本身的人,踌躇半个月还是杀了。可见那人极其谨慎。杀他二人不过是步闲棋,平白的不会有人将二殿下之事连累到他二人头上去,故此那大夫就用不着杀了。他再设法送那女先生入苏府,在苏女人跟前遮讳饰掩的揭出二殿下来。环儿琮儿晓得了必定起狐疑。因为那是王爷之子,不敢明查,只能暗访。倘或二殿下当真遇刺,这黑锅他二人就背上了。即使王爷肯信他们,王妃爱子如命,也必容他们不下。”

贾环眨眨眼:“那她奏流光飞舞给澄儿听只是顺手为之?”

冯紫英含笑道:“你差了我一着。他们若在二殿下身边埋了人手,必是跟着去了城外,并不在府内。”遂卖了个关子,悠悠的饮了半盏茶,方说,“莫忘了,女先生在苏女人跟前矫饰曲子是年后的事,二殿下已去城外了。他们埋的人若在府内,显见没法动手,定会变动打算、先命那女先生按兵不动。”

世人沉默半晌,司徒磐点头道:“老二若不是将旁人所作的曲子占为己有,哪有这事。”又问,“苏丫头阿谁女先生?”

他走了未几时,施黎凑到贾敘跟前含笑道:“五爷,那女先生是我杀的。”

“大略只想到了这些。”

贾敘笑道:“她都二十六了,得了这么个男人已是做梦都想不到的,那里还顾得上旁的?反倒是那齐先生说他是读书人、又与亡妻情深,须得守一年的‘妻孝’。女先生天然没甚么好说的。因齐先生本身亦贫寒,她遂还是出门教琴挣钱。”

贾敘与施黎正对着下棋,见他来了摆手道:“且等会子。”

秦三姑抢着说:“冯大人公事繁忙,我去查。”冯紫英乃问何故,她道,“倒没别的原因,我想先查出来,不给神盾局赚环儿别的那一半的银钱罢了。”

秦三姑站起来兴趣盎然的要跑,恰在此时,有冯紫英的部下出去回道,苏澄那教琴的女先生方才乘马车去苏家上课,半道上惊马而死。司徒磐嘲笑一声:“倒是与四年前那琴娘死的一模一样。”

大夫顿时变了脸,吓得扑通跪倒了:“我不晓得那是毒.药……与我无干。”

冯紫英瞧着她道:“另有么?”

贾环想了想:“那幕后之人玩这个是为了甚么?将澄儿诱出门去?”

贾敘淡然道:“嗯,还是环儿性子好。”接着下棋。

“人家可给了原因?”

贾敘随口道:“我晓得。你不脱手也有人脱手的,何必焦急。”

贾敘道:“弹琴的是位四十余岁的先生,儒雅不凡、新近丧妻。那曲子便是奏给他亡妻听的。”

贾敘“哦”了一声:“只毒死过人罢了。”

大夫错愕不定道:“我未曾医死过人的。”

贾敘点头道:“非也。自打入了旧年腊月齐先生便再没露面,女先生非常焦心。偏这会子有个齐先生的朋友俄然到他们常常相会之所去寻她,说齐先生亡妻家里发觉了他二人之事,大怒,已把他抓走关起来了。女先生遂赶往五城兵马司报案。这等破事他们那里会管?何况也没头没脑、连个名姓住处都没有,人家如何破案?遂骂了一顿将她打发走了。女先生实在寻齐先生并他亡妻家不着,急的了不得,可巧那朋友又来了。说是齐先生做的曲子好,他亡妻之弟听了想夺为自有,预备开春以后在一个甚么要紧的游园花会上弹给朱紫听。女先生无计可施,急的团团转。那朋友便给她出了一计。让她将那曲子奏给苏女人听,又拿外头风趣的事儿勾她。待到那小舅子弹琴给朱紫的那一日,诱苏女人跟她一并溜出门去逛花会,当场戳穿那小舅子,并求朱紫救出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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