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逢春含笑道:“三掌柜好记性。末将在京中亦有些小买卖,直至前两年才晓得,城西秦三姑就是当年一鞭破三寇的琴思女人。”
“嗯?”
秦三姑道:“他本是粤海将军,谁有本领困住他?”
霍晟道:“他另有六个兄弟并三个姐妹,本身也有四子三女,还不算枝枝蔓蔓的亲眷,都是他赡养的。”
秦三姑迟疑道:“邬将军想必有甚么要紧事。”
贾敘决然道:“不好。”并使了个眼色。
贾琮想了想,问道:“那他外祖父符老爷子可留下了甚么老仆人没有?”
贾琮一听便笑:“不成能,太上皇还在之时邬逢春就与霍晟联手坦白军情捞朝廷兵饷了。他如果探子,朝廷岂能不晓得霍晟玩甚么招数?倘若他是燕王在天下大乱以后收伏的,就用不着白白派五婶子来一趟。要么他虽占了个探子的名头,实则天高天子远、自有小算盘;要么就是真探子投奔了邬逢春。”
起.点道:“我扮的这个鬼不似鬼,倒是邬将军鬼附身似的。”
贾琮点点头,又将方才霍晟来访说了。乃愁道,“好生古怪,这个邬逢春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贾敘苦笑道:“愈发摸不着脑筋了。”
邬逢春道:“琼州地气暖,瘴气也多些。”
贾琮奇道:“如何连他的亲兵都不晓得一个不平常的符老二?好古怪。”
次日他将此事说与世人听,道:“可知邬逢春为一个叫符老二者所困。”
秦三姑道:“一介商贾尔,何德何能传名至琼州。若没记错,邬将军镇守南疆多年,少有进京。”
邬逢春又看秦三姑,秦三姑向贾敘道:“你临时在此处候着可好。”
贾敘道:“还是早晨我或起.点悄悄去查的好,别轰动霍晟。”
贾琮顿时想起他老子的事来,谄笑了两手,摆手道:“好了好了我晓得了。”遂没精打采的走了。他没头没脑的来这么几句话,又不解释清楚;霍晟在背面满心迷惑,立命人去查查邬逢春身边姓符的老二。
酒菜散去,贾琮等人回到霍晟安排的住处会面。秦三姑沉着脸道:“事有古怪。”
老霸道:“符先生廉洁,无有仆妇。”
话说邬逢春悄悄撵上秦三姑说话,秦三姑回礼,奇道:“我与邬将军素不了解,如何将军熟谙我?”
秦三姑点头道:“不像。此人并无受人束缚般紧促之态。”
“哈?为甚么?”
是以事要紧,他遂悄悄向霍晟去刺探符老二。霍晟道:“符乃琼州大姓,老二又多,可如何查去!”
霍晟立时道:“姓符且行二的,他身边好几个,连我营中都很多。”
遂命起.点半夜朝邬逢春一个要紧的亲兵屋里吹了迷烟抓他走。那人迷迷瞪瞪醒来一瞧,身在荒郊田野不知那边,四周远远近近都是蓝色的鬼火,顿时坐了起来,喊道:“那里来的鬼怪戏耍你爷爷!”
贾琮思忖道:“该不会他身边有个绝顶妙手死死看着?”
那白影浑身闪着蓝火,悠悠的说:“符老二在那里。”
几小我商讨半日并无成果,只得各自睡去了。
贾敘道:“小人既聋且哑。”
贾琮托着腮帮子叹了一声:“愁啊,有件事想不通。能困住老虎的得是甚么小兽?喂,他会不会是个断袖?”
贾敘顿觉不当,做了个手势。秦三姑大惊,口里道:“长辈就来。”二人拨转马头就跑,秦三姑在前,贾敘在后。耳听邬逢春在背面大喊“跑甚么”,他两个只充耳不闻,打马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