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与其子俱惊得倒吸一口:这两位都见过义忠王妃。屋中寂然好久,楚王指着她问道:“你是何人!”
“不是。”钟威道,“是他第三子。世子这会子约莫在楚国监国呢。”
贾琮咧嘴一笑:“猎奇。”钟威便大略说了楚王的几个儿子。因楚王自家兄弟斗的短长,他倒是一向替宗子立着威,故此楚王之子没甚么内斗,都用心搀扶着世子。世子性子也比楚王好不到那里去,只是因日子别扭,胆量比他老子大些。贾琮点点头,伸了个懒腰:“钟大叔,我俄然感觉,妙玉长得像她姨母,当真不错。”钟威瞥了他一眼。
次日楚王便使了人来悦志茶馆提亲,问阿谁烹茶的仙颜姑子叫甚么,要纳她为妾。妙玉天然是不承诺的。只是人家这回已将身份亮出来了,庐王的伯父、楚王。楚国比庐国大很多,庐王即使想护着妙玉也没阿谁本领、何况妙玉不过一民女。明摆着就是以势压人了。钟威显见惹楚王不起,便硬着头皮打哈哈将楚王的人顶走了,转头与妙玉商讨说,这会子约莫京中已经安宁,不如派小我送她回都城。妙玉早想回京了,立时承诺。
钟威道:“不是一次,是三次。老二平素不脱手,脱手便是死手。其他那几位他从没动过。可惜这三位都阴差阳错没死成。”
钟威道:“莫要胡扯,当时候钦慕太子妃的多了去了。妙玉只是面貌上与她姨母类似罢了,神韵全然分歧。”
却说陈瑞锦偷听到曾家要送女儿给杜得渠家,贾琮忙去寻钟威商讨。钟威皱眉道:“他们倒是当真舍得。”
楚王笑道:“美人既会念佛,殊不知双修也是修炼?”遂一径宽衣解带。
钟威道:“老二。”
另一头,陈瑞锦绕了个圈子与妙玉施黎回合,奉告妙玉道:“当日师父分开庐州的路恰是往都城去的,楚国必定狐疑,故此你回京不平安。岭南有白令仪白令恩两位大人,畴前皆是义忠亲王旧部,白家还养着义忠亲王的一名郡主。不如送师父去那边,总比在京中燕王的地盘安然些。”妙玉连连称谢。陈瑞锦笑道,“幸亏师父那些古玩茶具没带在身边。不然倒是便宜了楚王。来日我们替你送去岭南。”妙玉赶快又念佛称谢。
贾琮撇嘴道:“足见他没信过司徒磐会至心帮着太上皇。这一节上,他比很多人聪明。”
贾琮打了个哈欠:“亏的他没下台。这货比晋王还阴狠,臣子凡是本领大些迟早让他弄死,那我真的只要移民美洲一条路了。”
“哈?这么狗血!”贾琮两眼放光,“莫非义忠王妃是他初爱恋人?”
妙玉本就不见客的;自打暮年赶上一回忠顺王爷,愈发怕了他们天子家的人,更是不肯出去。楚王来悦志茶馆不过是传闻了钟家叔侄降山匪之事、猎奇罢了。一个平常的茶馆何尝放在眼里?他那儿子性子不好,恼道:“戋戋烹茶的倒是摆起谱来了。”乃命摆布将茶艺徒弟带过来。方才钟威说“不必理睬”,故此这会子几个有本领的都不在,只要两个平常的伴计在他们屋中奉侍,压根儿拦不住楚王的人。妙玉就在隔壁尚不及分开,便被扯去楚王跟前了。无法,只得合十施礼,不则一声。
“我记得这几位王爷里头有个爱读书的,忘了是谁。”
贾琮怔了怔:“她如何这么不利,五行犯土,老惹下属徒家的人。”又侧头瞧了瞧钟威,“如何她一个二十多岁的标致女人,同你们这好几个光棍混了两三年,没跟谁凑成一对么?好生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