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早晨一家人仍旧战战兢兢难以入眠。过了四更天,忽闻“咔嗒”一声,门口有响动。曾阿驴立时惊醒。只听那门“吱呀”的开了,有个老头儿大摇大摆走了出去,身后还跟了个大个子手里举着火折子,老头儿问道:“你们是曾阿驴的家里人不是?”

曾阿驴竟不知当不当信:“我家大丫头……半子?”

这会子天尚未明,福州城南门附近一家堆栈的伴计便往一处包了院子的客商院门外打门叫唤。那客商带着的一个小子迷迷瞪瞪翻开门问道:“大朝晨的喊甚么?”

他半子站起来抱拳道:“岳父,眼下没工夫多言。可有甚么要紧的东西?快些带上,这就走吧。”

章师爷再劝,他只不听。章师爷急了,喝令下头的人:“给老爷换衣裳!”几个亲卫皆晓得章师爷所言极是,顾不得黄文纲挣扎不肯,硬生生扒了他的衣裳下来,又将章师爷的与他换上。二人才刚换完,外头一阵大乱,有人惨叫若濒死。众亲卫仓猝护着黄文纲与章师爷今后门赶去。才翻开后门一瞧――外头齐刷刷列着一行马队,数十支西洋火.枪已对准了他们。黄文纲脚下一软,几乎颠仆。

话音未落,耳听脚步声响,旋即有人跑出去喊道:“老爷!敌兵已拐过街口、就要杀过来了!”

男孩儿辩道:“我没吓着,是惊着了!”

一时程驰的人走远了,亲兵忙问:“郑大人,如何是好?”

那大个子遂将火折子递给老头儿,翻身下跪:“拜见岳父大人。”

郑潮儿终究留意到了“智囊”二字,问道:“令智囊之命是?”

郑潮儿一惊。非论荣国府三贾还是一千破五千,他都传闻过。贾维斯本是用兵奇才,他统领的人马想必甲胄火.器不会弱于面前这一名,只怕不好对于。他乃问道:“贾琏想做甚么?”

有个郑家的亲兵喊道:“借兵器之利,不算大丈夫!”

曾阿驴茫然看了看他,半晌才指着他问老头儿说:“他喊我甚么?”

“贾维斯。”

黄家的人旋即惊醒,一片惊呼“走了水”,守夜的敲起了锣。这柴房不是独一间,中间另有两间堆着柴火呢,不一会子也都燃了起来,并引着了几株树。世人奔过来七手八脚的灭火;火势实在太大,足花了大半个时候才灭了下去。三间柴房烧得只剩下空架子。

黄文纲这会子竟平静了,摆手道:“不必。我黄或人堂堂朝廷命官,些许骨气还是有的。”

“不客气!你们要的干粮已备齐备了。”

程驰道:“我是兵士,不是绿林豪客。于兵士而言,要紧的不是义气、名声,是杀敌。”乃打了个手势,他身后兵士齐刷刷端起火.枪朝郑潮儿营中对准。郑军中却没有火.枪。郑潮儿也曾令人去寻过嗨爪,偏火.枪实在太贵了,他没舍得买。虽没人言语,两军心中都清楚,一旦打起来,依着程驰的准头,郑潮儿怕是活不了的。

“砰!”郑潮儿之马首再次中弹,仍然是双目正中。程驰淡然道:“既有火.枪,还用长.枪打斗,郑将军是当末将傻么?”

黄文纲喊:“快去报给郑大人!”

过了会子,这客商家的二爷公然到前头结账去了,还特多谢伴计及时喊醒了他们,“下返来福州还住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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