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问道:“四女人是个甚么性子?母亲如何?”
黛玉在旁冷眼瞧了半日,乃开口道:“我瞧着七女人仿佛有难言之隐。不知七女人可托得过我?”
林黛玉点了点头,乃喊一名亲兵到跟前来悄悄说了些话,亲兵领命而去。
谭夫人道:“我们家就是福建人氏,故乡在北边的龙岩。”
贾维斯惊道:“他们那里得的图纸?”
七女人忙说:“胡扯!我昨晚未曾出过屋子。”
七女人游移半日,咬牙道:“证据没有,女儿有证人。”
有个不晓得几奶奶在旁唾了她一口:“好不要脸!”
谭大爷苦笑道:“与智囊猜的普通无二。说六mm乃因家父阴魂不散勾去的传言公然是李先生散的。方才我与他商讨此事,他公然说,现在家父已死,我们家在漳州已算不得名正言顺,故此有人想恐吓我们回故乡去,好占我们家在漳州的好处。”乃啧啧道,“分毫不差!智囊当真能掐会算么?鄙人已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黛玉遂告向谭夫人道:“我心中已有了大抵,只是须得再细想想、理顺些层次,这会子尚且说不出因果来。并另有一事,方才已奉告谭大爷去查了。还望夫人稍候一两日,必可本相明白。”谭夫人连声说“不敢”。黛玉又道,“六女人之死决计与七女人不相干,七女人是让旁人推出来顶罪的。”
二谭互视了几眼,齐声道:“铁矿!”
却说谭家五女人指七女人杀了姐妹,七女人垂泪喊冤。谭夫人乃瞧着七女人道:“你与六丫头当真去看过李先生?”
七女人忙说:“太太,女儿委实是冤枉的。”
五女人恶狠狠的尖声道:“她并没有证人,六mm就是她杀的!”
她又抿了抿嘴:“女儿求……求……”又说不出来。
谭夫人问道:“昨晚你去了那边?”七女人脸愈发红了,黛玉看她却非是心虚、乃有几分窘意。谭夫性命道:“她屋里的丫头婆子都拿下细细鞠问,我就不信都是铁齿钢牙。”
林黛玉微微一笑,捧起茶盏子抿了一口,道:“现在各家王爷都故意去外洋兵戈,兵器、甲胄是不能少的。而有些王爷所辖地界没有铁矿。”
世人有明白了的、有没明白的。贾维斯叹道:“李崎之此事做得太狠厉了些。”
丫环低声说:“晓得,李先生使了小子来报信。我们女人足有八.九日没见着他了,有些驰念。”
谭夫人盯着她道:“空口白牙,我也服不得众。你可有证据么?”
七女人低头不语,却红了脸。
“不错。”谭大爷道,“想逼鄙人走,鄙人愈发不走。”
谭二爷忙问:“哪一家?”
二谭又互视一眼,站起来向林黛玉深施一礼:“多亏了林智囊神机奇谋、揭露此贼脸孔。”
谭大爷拍案道:“我去宰了他!”
晋国无铁矿,附近的铁矿又在别的王爷手上。李崎之本是冲着谭家在龙岩的铁矿来的,且老早便定下了谋谭家的四女人。方才谭大爷说,五女人因面貌出众,委实是李崎之替谭默出的主张、送到贾维斯床上。非论成否,五女人定是嫁不了他的。另一头同时勾搭六女人七女人。那六女人八成也是得了他相约私会、死在恋人手上,再设法推给七女人。虽没有证据,七女人也嫁不得他。如此一来,只剩下了四女人。他还可顺带说本身带累了两位蜜斯,没脸在漳州呆着,与四女人一道回龙岩故乡去,替谭家主持那头的事物。龙岩谭家的矿,纵不白白让晋王运走,只怕也是花一份的钱卖好几份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