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正查验卷宗欲断根旧案,见他来了忙站起来:“琮三爷。”
“那是因为她先打死了人家的姐姐。小小年事就不把性命当回事,纵那会子年幼无知,反正看不出来她有改过之意。”董明一时噎住了。贾琮正色道,“你哪怕包个粉头呢!如何偏生是这一个?我恐怕伤了董愚的心性。”
韩奇浅笑道:“俄罗斯国女帝遇刺身亡,新君为可贵的庸主。王爷可北穿蒙古,向俄国借道而行,去攻西洋。不过给他们两个买路钱罢了。”
董明道:“只是她那些亲眷肯信么?”
韩奇道:“琮儿说,西洋之西诸国国主鼓动平常百姓,拿起家中的菜刀铁锹跟将军走,去东边诸国掳掠,谁抢到是谁的。身无长物的百姓便跟着走了。虽有很多战死病死,亦有很多抢空了别国国库归去。当年曾被抢的,就有俄罗斯国。”
董明纵能断奇冤诡案,这等事并没本事管,只得归去处空净愧然道:“下官不过台湾府一小吏,那里管得了漳州之事。”
韩奇道:“最后的方剂不大齐备,做出来的水泥并不健壮,贾琏使匠人实验了好久才配齐的。反倒是白家用的还是最早不大好的那种。”
董明辩道:“她年事极小,乃是被人利用的。”
晋王闭了眼,半晌,摆手道:“你先出去,本王再想想。”
贾琮也叹了口气:“如许吧,我出个主张。传闻是她家被李家灭了吧。”
晋王胡涂了:“我如何听不明白呢?不是兵卒如何兵戈?”
贾琮鼓掌道:“从目标想来啊!既不想被故乡的亲戚夺走家财,她身为女子又不能担当,只能给她爹弄个亲儿子了。她爹甚么女人都敢收进府里,唯有同僚的女人不敢。”
晋王叹道:“他下界是为了对于西洋人,天然同意那几个出兵外洋的。”
“那我们来聊聊阿谁从漳州来的姑子。”贾琮道,“董大人若再不打发她走,承天府明儿保不齐就有风言风语出来。”董明才一张嘴,贾琮摆了摆手,抢着说,“我晓得这会子你二人还无事,只是再过些日子就一定了。她雇人捅了你一刀、你竟没把她打出去,说你对她没兴趣谁信呢?这类事稀松平常,从七百年前到三百年后,满大街都是。只是董愚还小、前程无量。你即使去花楼睡粉头也无碍的,偏偷情偷了个姑子!传闻你挨刀的那天董愚看着呢。”
韩奇道:“人太少。倘如有个万一……”
晋江横了他一眼:“三爷,董大人但是太闲了?旁人日夜忙,他倒是有空围着姑子转悠。”
晋王想了想:“也是。且不说福建,琼州霍晟就不是个善茬子。”乃命他接着说。
再说韩奇。到了太原见到晋王,细细回禀在漳州与承天府所见。听到一半,晋王大惊:“承天府早已用了水泥?此物不是王子腾前些日子才得的?”
贾琮想了想:“罢了,送走这个姑子再给他找点事做。”乃起家去寻董明。
韩奇又接着将承天府所见细说了一回,末端道:“阿谁甚么任务教诲书院本是庐州先做起来的,台湾府倒是做得比庐州还齐备;公交马车也是西洋德意志国之物,他们照搬来了;百货阛阓是从法兰西国抄的。反正琮儿将他先生在本国见到的有效之物都在承天府实验一回。若不好便罢了;若好便留着,摸索如何使我朝人肯用、如何能做得更好些。王爷,”韩奇低声道,“这小子果然尚未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