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来日姐姐们议亲的时候,多数不是看的才貌品德――那是哄人的;而是看家属、父亲、兄弟。现在,三姐姐的家属、父亲都已经定下了,无从窜改。唯有兄弟还是个变数。非论二太太多疼你,哪怕她把你记在她名下,你还是姨娘养的、娶了你去你能帮婆家的有限。她能做到的,最多是在一众才貌配不上三姐姐的人里头挑最好的罢了。只是,这个‘最好’与‘最差’差异也一定能有多大。这个‘最好’仍然配不上三姐姐的才貌风致。她总归只得那么大的本事罢了,还能如何?能替三姐姐带来大变数、这个变数大到能使来日的三姐夫实实在在配得上三姐姐这般人物的,唯有你一母同胞的环哥哥。”于贾探春而言,王夫人赵姨娘最多是银行,存多少是多少,利钱高一点低一点也都那样;贾环倒是创业板,运气好的话连拉n个涨停板,全部身价都分歧了。
说的探春破涕而笑:“如何不是丞相呢?”
这日迎春探春正在屋里下棋,绣橘忽从外头出去,笑道:“女人,三爷又给女人送东西来了!”
探春见他说的端庄,忙道:“你尽管说来。”
说的探春悚然。是了,宝玉待姐妹们是极好的。只是,他的性子探春也清楚,如何肯去朝堂拼功名呢?能保住这家里的繁华就不错了。
贾琮哼道:“能用钱处理的题目都不是大题目。”
只见黛玉穿戴绯红色的新衣裳含笑走了出去。本来送信的小子刚从姑苏返回,除了家书,还替林如海给她捎来一小匣子顽器并两匹时新的衣料子。
“本来是她。”探春点头道,“林姐姐倒是拜得相的。”因又笑问,“二姐姐呢?”
探春忙说:“琮儿你虽年纪小,却比我们都聪明,人都说你是善财孺子来世。你且说说,我本痴顽,不甚明白。”
贾琮苦笑道:“没甚么。只是我感觉……可惜。如有一日我能在朝廷说了算,就请三姐姐去做户部尚书。”
贾琮又道:“我与环哥哥不甚熟谙、并不敢肯定他来日必定有出息。只不过,现在他是独一有能够窜改三姐姐运气的人。除了他,旁人悉数才气有限,非论是宝玉哥哥或二太太。将心比心、以心换心、民气都是肉长的。你二人终归是亲骨肉,旁人再也比不了,他也只大我一岁罢了。”
贾琮因低声对探春说:“如果环哥哥习字不便,让他经常背着二老爷偷偷溜来我屋里学武可好?二老爷内心压根儿瞧不上武人、尽人皆知。如果他过来跟幺儿学武、幺儿只是个保镳还是个孩子,二太太或许不会拦着。”说着冲探春挤挤眼。
他因看了迎春一眼,傲然道:“我就敢说,来日我姐姐出阁子,不比随便哪个大师嫡女差,管保有一长溜的才俊任凭她挑!乃因我本身受过冷眼之故,才肯尽力、才肯去搏。”又看回探春道,“三姐姐感觉,以宝玉哥哥这般受宠、这般一日日舒畅日子养大,有几分能够会去朝堂拼功名?他本身尚且不争、又何故替三姐姐争身份?”
他又道:“只是赵姨娘嘴碎,又极爱面子。三姐姐跟她来硬的指定不成的。三姐姐聪明,自去设法哄她,为了环哥哥来日等得个功名,须得把嘴缝住了。忍得一时、欢愉后半辈子。”
贾琮撇嘴:“能怪我么?那些太太奶奶们送来的都是那么些琳琳琅琅的东西,我又不爱阿谁。”又愁闷道,“如何就没人送我一副弓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