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传闻已妥当,笑道:“姐姐辛苦了。”
宝玉听了忙伸手要来。一看,立时笑出声来。贾琮那字歪倾斜斜大大小小的,与鸡爪子拍在地上也差不了很多,宝玉想了半日,实在寻不出来一个好处来赞他,只得说:“难为他这么小的年纪,竟是没写一个错字。”
红.袖忙摆手说:“不敢,那里当得起女人的谢。”遂将贾琮的两张字儿拿出来给黛玉瞧。
只见贾母身边一个换做鹦哥的丫头在旁笑道:“这位是琮三爷身边的红.袖姐姐。”又望着红.袖道,“方才老太太替我改名儿叫紫鹃了呢。”
红.袖不便多问,便谨慎往炕上坐了。
黛玉让道:“无事,姐姐请坐。”
红.袖笑着向宝玉问了好,说:“我们三爷克日非常勤奋,传闻林姑爷最是个有学问的,想必林女人也必是个有学问的,特让我送两张字来给林女人瞧瞧,烦请她指导一二。”
贾琮皱眉,思忖了会子问:“依你看,那守夜的婆子与小丫头,会如何着?”
贾琮早等急了,见红.袖出去忙问如何。
忽听外头两声尖叫,续而有瓷器碎落之声,显见是有人砸了茶壶。宝玉立时醒了,连喊“袭人姐姐”,唬的袭人仓猝撩开帐子去哄他。
黛玉闻声红.袖这个名字,便晓得那草蚂蚱是她编的,又特谢了一回。“虽说是琮表弟给的,毕竟是姐姐的技术。”
红.袖又说:“我们大老爷经常不在家,女人尽管令人交给陈蒿子便是了。”
鸳鸯点头,向那管事的女人道,“罢了,我回老太太去。”
那一头,因得了可与父亲传信的日子,黛玉心下安宁很多,红.袖走后也立时歇着了。待袭人安设好宝玉来碧纱橱瞧一眼,见里头静悄悄的,便不敢打搅,自去睡了。
偏这会子袭人也出来瞧瞧,鸳鸯便拉着她的手一五一十的说了,又问二爷可吓着了。
红.袖道:“林女人今儿怕是辛苦的紧,不如明日再送罢。”
这原也不归红.袖管,趁没人重视,本身笼着蚂蚱悄悄的归去了。
鸳鸯点头道:“非常。”又转头向那女人说,“虽你没扯谎儿,也太毛躁了些。现在老太太已是惊醒了,还不晓得二爷与林女人如何呢。”
红.袖等了半日,见她们小爷愣愣的尽管入迷,忙喊了几声。
鸳鸯却点头道:“我听明白了,你说才有一只蚂蚱俄然蹦到你面前,唬了你一跳,才喊的。”
贾琮一愣:“不会吧,大不了赔个茶壶便是了。”
目睹鸳鸯不信,那女人急了,顿时矢语发誓嚎啕大哭。
红.袖道:“大抵这就是三爷晚餐那会子取走的那只。”
袭人忙道:“还未睡熟,无妨事。这会子打发我来问呢。”
贾琮“哈”了一声:“另有这缘分?”旋即摆了摆手,“蚂蚱的故事且等会子,你可见着林姐姐了?”
该说的说完了,红.袖便告别出来。可巧袭人安设好宝玉放下帐子,特长指头在嘴唇上虚了一声。红.袖忙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往外走。
红.袖瞧了他一眼,不言语。
红.袖承诺一声,往里头去了。
贾琮虽才穿过这里来不久,宿世但是个非常资深的红迷,“撵出去”三个字对贾府下人的含义他是晓得的,茜雪也不过因为摔了一盅茶就被撵走了。若当真本身一个不谨慎把那二人坑了,可太对不起人家了。偏他这会子没甚么本事,凝神半日想不出体例来,只得叮咛蓝翔明日去探听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