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含笑道:“小弟就不再夸你了,免得你高傲。”
贾琮正盘腿坐在炕上胡思乱想呢,闻言撇嘴道:“你感觉呢?他又不熟谙我,平白无端的要见我何为?我却不信你日日跟他提起我、引得他猎奇。”
贾琮重重的点头:“好!”
贾琮撇嘴:“没有那么巧的好么?还可巧认得南安世子?这么巧你信么?”
贾琮撇嘴道:“塞北遮天大雪、岭南艳阳高照,关我甚么事!”
宝玉贾琮俱是一愣。贾琮恐怕宝玉胡说话,先指着鼻子道:“问我?”
贾琮便将席上诸事一一说给他听,后抱怨道:“非要我写诗!我本来就没有甚么诗才的么!宝玉哥哥才会写诗的!干吗不让他写!”乃又顿脚,“本日此事乃是他惹出来的,让他替我写。”
宝玉贾琮只做初识平常朋友,拱手称“瞿二哥”便罢了。
贾琮忙站起来举起茶盅子道:“临时以茶代酒。数年后我长大了些,再还你这杯酒!”
宝玉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瞿二哥笑道:“随便说几句罢了。”
他们便暂将六王爷撂下了。
贾琮苦笑道:“一点都不好。”遂叹道,“想不去也不可了,况躲得过这回躲不过下回,罢了,去就去呗。”遂打发茗烟归去了。
他倒当真是个劳模,正月初三便出去卖动静了。这复买卖来钱极快,虽与上回的客户分歧,因老太妃之病早有传言出来,倒是多数信了。龚鲲本说腐败节后收银子,竟是有一大半非要立时给他。他因为这会子需求现银去盘贾母王夫人的私房,倒也没客气,给的便收了,又是白手套白狼大赚一笔。
直至元宵过后欧成才清算着归去,贾琮坐在贾赦马前恋恋不舍的直送出十里亭。欧成看看他,又望着贾赦叹道:“国公爷若还在,三少将军只怕这会子便要闹着去营中的。”
他两个才出门半晌,霍晟便道:“殿下今儿孔殷了些。”
贾琮吓得一颤抖,忙说:“欧叔叔,他是天子,你纵内心头对他不对劲,口里可别说呀!”
宝玉惊诧了半日才决然道:“霍晟极好,我二人君子之交,他必不会操纵我谋算你的。”
瞿二哥不由与霍晟对视一眼,奇道:“如何你竟想考科举?听闻赦公也是爱武的,还特开了个镖局子。”
霍晟与瞿二哥俱大笑,霍晟道:“非常非常!我离京前给我送来如何?”
贾琮哼道:“只怕他不感觉这是在谋算我。他若当真投奔了哪位皇子,恐还觉得这是大功德呢。”
冯紫英一怔:“你如何晓得是皇子王爷?”
冯紫英想了半日,笑道:“非论是诗才多少,既是应了人家,还是本身做的好。你才多大点子?写的不好也没人笑话你。”
贾赦道:“今上重文轻武,从没领过兵,武将里头约莫没几个同意他的。”
欧成笑道:“偏是你小小的人儿爱瞎操心,这会子又没有旁人在。”遂拨马走了。贾赦爷俩在背面望长了脖子。
贾琮打了个寒噤,跳下炕来指着他:“快些与我说清楚,到底如何回事!”
贾琮笑道:“那是为了养着他的老亲兵。那帮兵匪子哪有本领餬口?全部账目都在我们府里挂着,不然早关门大吉了。”因扭头看着宝玉道,“二叔也养了清客,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