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本来对过年不甚在乎,哪知邻居们从宣儿那边晓得他现在还在繁忙,并且至今还没有开端过年的筹办,晓得他们两个半大孩子多数甚么都不懂,因而纷繁主动上门帮手,除尘洒扫、贴上春联,再备上鞭炮礼花和各色干果,连厨房里的事情一并被大娘们接办畴昔,院子里整日飘香,俄然之间就充满了年味。
“都城那边来信催促,我明日便要上京去了。”薛蟠道,“想着总要同柏兄说一声,是以特地赶来的。”
“是来拜年。”薛蟠在他劈面坐下,不断的看他。
这些事本该过年前做完,但因去了金陵,便担搁下了。除此以外另有好几桩本来筹算夏季说定的事,也只能比及明春。如此一来,时候就显得严峻,不事前安排好,到时候恐有疏漏。
成果他们前脚才到,后脚薛蟠就让人送来了满满两大车东西。来送东西的是薛蟠身边的小厮杏奴,口齿非常聪明,“我们大爷说,劳烦柏大爷忙活了小半个月的工夫,实在感激,命小的给柏大爷送些节礼,略表情意。还请万莫推让。”
发觉到他的视野,柏杨才认识到本身衣服还没有穿好,赶紧起家进屋换了一身,将头发梳好,才重新出来。一面问道,“拜年如何这时候来?这会儿才道姑苏,岂不是连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