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不嫌弃!”薛蟠连连摆手,差点想跟着宣儿亲身去找衣服。柏杨穿过的衣裳给他穿,他如何会嫌弃呢?这时除了仆人家赏下人衣裳以外,这本身上过身的衣裳,是毫不能给人穿的。能给的都是不分你我的靠近之人。柏杨如此待本身,薛蟠那里会嫌弃?他的确欢畅得不晓得该如何了。
宣儿赶紧把头收回来一点,不过兴趣仍旧不减,笑着给柏杨直播,“已经有人游到薛大爷中间了,只是薛大爷扑腾得短长,让人近不了身……哎哟,这个船工被他踹了一脚!好了好了,有人趁机从背面上去把他抓住了,瞧这模样倒像是要把人勒死似的……船上的绳索送到了……薛大爷挣扎得太短长,那仆人怕是抓不住绳索……”
宣儿没忍住,扭过甚来道,“甚么不负前约?现在间隔二三月,怕都能再去都城打个来回了罢?”
四月的天艳阳高照,这时荷花还未开,但莲叶却已长得很好了。水面上的浮萍开着小小的红色花朵,倒也可堪一看。开了窗由舱里往外看去,莲叶仿佛接到天涯,衬得一整片水域都是碧色,只看这一幅风景,便如饮了冰水普通,令人通体畅快。
他不由皱了皱眉,又往河里看去。薛蟠身边的人都在船上,那他又在那里?
“大爷不瞧个热烈么?”见他不指责,宣儿得寸进尺的笑问,被柏杨瞪了一眼,这才溜到窗户旁,趴在那边伸出头往外看。
“扑哧”一声,倒是宣儿先撑不住笑了。他也晓得这反应不大对劲,赶紧用手捂住嘴,只是身子还悄悄颤抖着,明显笑得不轻。柏杨本来也有些想笑,见他这模样,到底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