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打了个呵欠,重新躺了下来,对杏奴道,“你也去再躺会子吧,还早呢!”
薛蟠不料另有如许的好处,不由喜出望外,连句推委的话都不说,立即喜滋滋的脱了衣服爬上床,用被子捂着。
杏奴见他的神态,另有甚么不明白的?笑着道,“我看大爷对柏大爷的事,比您自个儿的事情可要上心多了。既如此,何不亲身去看看?柏大爷就住在隔壁,这还不轻易吗吗?”
看着看着,柏杨俄然感受内心一阵怠倦涌上来,挡都挡不住,仿佛刹时困乏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薛蟠闻言非常心动,不由半坐起来,不过转个动机,又躺了归去,“不成,万一他还没醒,再让我吵醒了可如何好?”
刚才急着出门,他衣服没穿好,头发也披垂着,这类模样薛蟠也是头一次瞥见,眼睛黏在他身上仿佛有点儿撕不下来了。
杏奴赶紧承诺着去了,柏杨见薛蟠的模样实在不幸,不由道,“你脱了外头的衣裳,到床上去暖一暖吧!转头让人送点姜汤来喝了,万一冻病了你,我就成了罪人了。”
他一贯并不是城府深、能忍耐的人,这时候却不晓得为甚么,竟忍住了没有动,只是眼也不眨的看着,那颗展转反侧了一整夜不得安宁的心,仿佛俄然就落下来了。
杏奴往外看了看,“天还黑着呢,才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吧?”
即便只是站在这里,他也感觉内心仿佛安静了很多――当然,也有能够是冻的。
杏奴点头应了,正要出去,又被薛蟠叫住,“罢了,我这会儿醒了,也睡不着了,你就在这里,我们说说话。”
就是如许,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