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杨本来是想要跟对方讲价,先尽量将代价压下去,然后再提分期付款的事。――他手头只要五十两银子,底子吃不下这么多货,以是一开端打的就是先付定金,比及本身的布卖出去了,再付剩下那部分的算盘。
他这般说时并没有抱甚么希冀。毕竟本身没有抵押之物,也找不到包管人,正凡人都会谨慎些。却不了薛蟠面上倒是一喜,“如果柏先生当真要买,天然也不是不能筹议。”
提及来本身还欠着对方一小我情,不管这买卖是否能做成,如有帮得上忙的处所,柏杨也不好袖手。
最后,柏杨还是决定尽一尽人事,固然晓得机遇迷茫,但总不能都不试一试就放弃吧?
出门时柏杨一向想寻机给宣儿一个提示,好让他不要在这里白白等着。成果薛蟠一向跟在他身边,始终没有得着机遇。若非对薛蟠此人有必然体味,柏杨都要觉得他是用心的了。
若这是在当代,柏杨有一百种体例能够周转到这笔钱。但是现在身在这个陌生的天下举目无亲,行动也须得再三谨慎,即便是他也感觉难堪。
须知如果那么好卖的话,薛蟠也就不必如此焦急了。他们家但是专门做这一行买卖的,尚且没有体例,以是对于柏杨的话,他倒是有些不信。
“唉,不怕柳兄笑话,我身上实则并无那么多现钱,本来你说二百匹,我想先付一成定钱,将布拿走,等售出以后再结清。但是这数量太大,就算是一成代价,我临时也拿不出。”柏杨晓得柳湘莲脾气任侠,最讲义气,并不会讽刺本身不自量力,是以将真相和盘托出。
柳湘莲见他点头,这才走归去对薛蟠道,“薛店主,我们兄弟小本买卖,不能不谨慎行事。此事还请容我等筹议一二,非论买不买,这一两日内就给动静。”
“还未就教这位是?”他游移半晌,拱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