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怕柳兄笑话,我身上实则并无那么多现钱,本来你说二百匹,我想先付一成定钱,将布拿走,等售出以后再结清。但是这数量太大,就算是一成代价,我临时也拿不出。”柏杨晓得柳湘莲脾气任侠,最讲义气,并不会讽刺本身不自量力,是以将真相和盘托出。
他这般说时并没有抱甚么希冀。毕竟本身没有抵押之物,也找不到包管人,正凡人都会谨慎些。却不了薛蟠面上倒是一喜,“如果柏先生当真要买,天然也不是不能筹议。”
薛蟠立即转脸看向柏杨,面上尽是殷切等候之意,看上去倒不像是阿谁放肆骄横的呆霸王了。
“掌柜的,听闻你们这里有一匹吴庄粗布要脱手?”柳湘莲抬手在柜台敲了敲,问道。
那批货并不在店里,而是在城外堆栈当中。薛蟠大抵是终究有望处理此事,是以精力非常奋发,竟决订婚自带他们前去。
因为常常在内行走,柳湘莲在这里有熟悉的堆栈,一贯都是住在那边。他聘请柏杨与他同去,但柏杨想到如果住在一起,这几天不免还要来往,万一让薛蟠身边的人看到宣儿就不好了,是以推说已经定了处所。
“不是我,”柳湘莲让开一步,“是我这位朋友。”
但柏杨的题目是,他没有端庄的铺面,更没有人可觉得本身做包管,如许一来,对方会承诺的能够本来就很低。这也是他但愿布料都集合在一小我手上的启事,如许比较便利谈前提。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明薛蟠一向在盯着本身。哪怕明知对方看不见本身的脸,柏杨仍心下一跳,恐怕被他看出甚么不对劲来,赶紧道,“先去看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