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回道:“恰是看在娘舅的面子上,儿子才给了她几分颜面,不然如许落井下石的小人,儿子不把她打出去就好了。”
安氏扫了一眼母女俩乌青的神采,内心只感觉出了一口闷气。当初嫌弃自家嫌弃的要命,现在,眼看着自家有了昌隆之兆,就想着来摘现成的桃子,世上哪有这般等闲的功德?
安珍的脸红的更短长了,牛氏忙道:“她比铭哥儿还小呢,不急。”
见状,安氏内心一突,然后笑道:“就是,珍姐儿才不去呢。你表哥正在气头上,说话做事都没个章程,我们才懒的理睬他。哎呦,我看珍姐儿但是越来越出挑了,不知婚事说的如何样了?”
“唉,这孩子。”安氏装模作样的斥了一声,感喟着说:“这孩子到底年纪小另有些莽撞,这几日刚中了举正在兴头上,冷不防听到如许的沮丧话内心不透气呢。嫂子别跟孩子普通见地。”
“那也不能这么说,林大人再拉扯,也得铭哥儿本身争气才好。旁的不说,就说这举人的功名,那可得实打实的真学问才行。不幸我家阿谁不争气的,比铭哥儿还大了几岁,现在连个秀才还没中。这回传闻铭儿落第,只把你兄长气的打了他一通,现在还在床上养着呢。要不,今儿他就跟我一起过来了。”牛氏絮干脆叨的说。
说完,胡乱行了个礼,假装肝火冲冲的模样出去了。
林铭面露不快,沉着脸问:“舅母的意义是咒我十年八年的都考不中进士了?”
看到母亲神情烦闷,林铭忙欣喜道:“母亲不要悲伤,这世上固然有很多落井下石的,但是雪中送炭的好女人也不是没有。”
接着,正色问道:“你现在既添了财产又考了举人,情意可还跟之前一样?”
接着,又非常可惜的叹道:“珍姐儿这脾气模样都是好的,又知根知底,可惜了,她跟铭哥儿八字不配。我也只能看着如许的好女人嫁到别人家去了。”
牛氏忙嘲笑道:“倒不是那意义,我是说进士难考,外甥何不先立室再说……”
如许想着,牛氏在这里也待不住了,拉着安珍气冲冲的告别。
安氏含笑:“嫂子不要夸他,倒把这小子夸的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有明天还不是多亏了他那堂伯大力拉扯,要不就他毛毛躁躁的性子,哪能有明天的造化?”
闻言,安氏不附和的皱着眉:“嫂子别嫌我多嘴,女孩儿到底不比男人,就这么两年的好时节。珍儿过了年也有十七了,再挑来拣去的,但是白白蹉跎工夫。别比及最后好男儿都给人挑走了,到当时哭都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