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何绷着身子直直站在原地,好似一张满弓上的弦,常日里一张尽是嬉笑怒骂的姣美小脸现在如蒙上了一层猪肝酱,嘴里的牙几乎就要咬碎了。

慕耀苦笑:“四师哥倒还便宜,只这璇玑,要叫她说个不是,只怕比登天还难。”

慕耀只将那只尚还无缺的左臂缓缓摆了两下,笑道:“在你眼里,师哥我有这般弱么?”

慕耀实在没推测他会有如此动静,薄唇勾人地翘了翘:“常日里你可甚少这般与我说话呢?看来璇玑于你,也并不是毫无分量啊。当下只要你我二人,你便是奉告我一句实话也无妨。”

昨日夜里他气疯了,脚底有如生风,不知不觉竟出了城有近百里,现在慕耀伤了,贰心下惴惴,一早便去四周的驿馆租了车马,不敢再叫师哥受累。

任徐光再胡涂,也晓得小何这回是真动了气,忙住了嘴,一时怔住,倏忽只觉身前掠过一道疾风迅影,未及细看面前的人就已夺窗而去,不见了踪迹。

“也好。”徐光点头应道,“帮我向他赔个不是,早些带他返来。”

说着,往窗外望了一眼,缓缓道:“这小家伙也不知何时就长成大人了!”

小何这一日的不痛快,只怕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倒也值了!

两厢寂静了稍许,忽听慕耀道:“六师弟,我倒有个题目很想问你……”

“你别动!”小何单脚跪在他身侧,望着他胳膊上才缠紧就被染红的碎布条,心下愈发惭愧难当,“五师哥,我……”

慕耀闻言一笑:“别的倒罢了,林mm何时闹过你?”

“行了!”慕耀实在见不得他这幅模样,瞪他一眼,倒是笑道,“一点小伤罢了,何必大惊小怪!”

英莲也是千万没想到,惊得杏眼圆睁,直直瞪着小何。

只听冯溪惊叫了一声:“糟糕,这下可如何好?”

“五师弟,别如许。”慕耀看着他,有些难堪,“生在皇宫贵族也并不是外人想见的那等风景。璇玑也有难处,她内心不欢愉。”

慕耀点头,道了一声:“放心。”

只是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小何竟还未返来,慕耀心下犹疑,正欲让车夫进醉仙楼内里寻他,不想内里响起一阵骚动声。

慕耀没再接他的话,只极轻地叹了一声,悄悄望着面前愈来愈盛的火焰,眸光里摇摆着昏黄的火苗,另有些说不清的情感。

徐光在外闯荡多年,多少情面油滑都未曾难倒他,本日却如何惹急了本身最亲的人?英莲看他一眼,想起这些日子他为陆女人费的心机,心下不由五味杂陈,所谓“当局者迷”,不过如是吧。

他可贵学回乖,慕耀也不逆着他,只与他一道进了马车。

想他们师兄弟常日混闹惯了,遇事挖苦两句也只觉平常,徐光那里想到他这小师弟彻夜会有如此变态之举,只自责道:“怪我怪我!本日席上多喝了两杯,竟有些犯胡涂了!”

小何应了,身子一猫就钻了出去。

小何伤了自家师哥,天然不敢再使性子,只能乖乖与他回城。

慕耀心下明白几分,不由苦笑一声:“倒真是朋友路窄。”

英莲望向桌上那把小何未及带走的乌梓剑,心下也是烦恼,忍不住抱怨徐光道:“即使璇玑贵为公主,小何到底是个要强的,平白无端总被个女人家欺负不免也感觉尴尬,你不该如此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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