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家的见她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又觉好笑:“这下真真变成娃娃了,连吃个药都要哭鼻子哩!”

冯母道:“我生完渊儿后,身子一向不好,原不筹算再要孩子的,却不想渊儿自会说话后便一向缠着我说想要弟弟mm,倒也奇了,不久后我真就怀上了溪儿。”

英莲想了想,道:“夫人不必伤怀。旧时我曾听过一句话,远嫁山里是祸,远嫁城里有福,现在二蜜斯能嫁入都城里去,想来必是有大福分的。您看,她上个月不就升了正室吗?”

冯母点头:“我初怀溪儿时,胎相并不非常安定,家中人都非常谨慎。不幸当时渊儿才两岁,竟比他爹还上心,每日必盯着我喝药,闲时还不时催我去院中晒晒日头闲散几步。最让我忘不了的,还是那年蒲月份的时候,我肚子已经很大了,胎相也渐稳,隔壁邻居家祖母做寿,邀我去看戏,我原想着就几步路的事,也就承诺了。不想那日渊儿却哭得死去活来,说甚么也不让我去,到最后也没去成。”

冯母如何不知,等两人一起吃过早餐,便自去佛堂念佛了,好让冯渊能与英莲说上几句话。

“仙山?那里的仙山?”

英莲惊得几乎咬了舌头:“这、这是真的吗?”

声音虽轻如蚊蚋,然冯渊耳力极佳,倒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问道:“林mm?哪个林mm?”

英莲在心中将统统事情理了一遭,发明这统统虽风趣好笑,却将她脑海里那些迷惑十足解释了。不由哑然发笑,她曾想过千万种能够,却如何也想不到那冯渊竟是得了神仙点化……

冯母见她一副失魂模样,不由伸手在她小脸上捏了一下:“如何?是不信赖还是吓傻了?”

冯母涩然道:“是渊儿亲口说的。他十二岁那年,有一天早晨俄然在我跟他爹面前跪下,说本身逢了神仙点化,晓得本身几年以后将有大难,为了保全性命须得外出寻一处仙山学本领。”

又看着她浑身满地的药汁,不由皱眉续道:“看来她这碗药算是白吃了,乳娘你去叮咛厨房,重新煎一碗来。”

英莲一听,吓得神采大变:“没有白吃,没有白吃。少爷,我方才呛着的时候已经是喝到最后一口了,只洒了一点,不碍事的。”

冯渊眼睛眯了一眯,才道:“罢了,此次便饶了你罢。”

英莲猎奇:“哦?老夫人给我讲讲呗。”

冯母也笑:“你倒说中了。我怀溪儿时竟是多难多难,如若没有渊儿,溪儿恐怕熬不到出世便要折在我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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