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母点头笑笑,眼中尽是垂怜,又昂首看向冯渊道:“既如此,渊儿,你且带着其别人进府去吧。我们下午便回。”

冯母闻言,沉吟半晌,才看向英莲,微浅笑道:“我知你昔日里是最谨慎沉稳的,然此次还愿分歧昔日,还是重视些的好。你便在府里歇着,给我做些新奇的点心,等我返来时吃。”

英莲天然不好再说甚么,只将手中装香烛纸钱的包裹递给了杜聘婷,温声笑道:“既如此,就费事杜姐姐多照顾老夫人了。”

杜聘婷泪流不止,只哼哼唧唧道:“今后我日日守着阿姨,哪也不去。”

只见杜阿姨坐在床头,谨慎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方帕子,一层一层翻开了,到最后暴露一颗黑褐色的药丸来,怕世人看不见,特地举起手来表示了一番,对劲道:“这但是我从一个神仙那边求来的,神仙说了,这灵药吃了包治百病,还能起死复生呢!”

剩下一屋子婆子大夫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倒也真对这杜家女人窜改了很多,乃至有的还起了几分尊敬之心。这是后话不提。

一屋子的人都屏息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盯着冯母,不想约摸一刻钟以后,冯母竟当真醒过来了。

这日上午,冯母诵经结束,正吃着点心,却俄然惨叫一声,昏倒在地,跟着便是浑身发热,满身有力,卧床不起,嘴里还梦话不竭,尽喊些神仙菩萨,偶然还会瞥见幻影,管床上雕栏画柱直叫“老爷”、“渊儿”、“溪儿”,好不吓人。

英莲见他如此,内心更是难受,跪在床前紧握住冯母的一只手,哭道:“夫人,您别睡了,醒一醒啊。您常日里最是心善的,佛祖和菩萨定会保佑你的。您毫不会有事的,求您醒一醒吧,不要吓九儿好不好?您不是说最大的欲望就是见少爷娶妻生子么,现在您一件事儿都没有见到呢……”

杜阿姨忙点头,将冯母头下的玉枕移了移,垫在了颈部,伸手捏住她两颊,将那药丸塞进了她嘴里,一旁早有桂嬷嬷递过水来,杜阿姨接了,就着那水迫着冯母将药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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