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装晕这一招,婆媳两个应用起来都是得心应手的。王夫人倒下来,史太君、贾政两个也只是瞅了一眼,都没筹算叫人将她扶起来,反而提及闲事来。史太君擦擦眼泪,问道:“政儿,对这蠢妇,你是如何筹算的?”
“哪那么快啊,这些年府里的账目乱得很,我找了三班账房日夜不断地盘点呢,今晚大抵就能有成果。”贾琏给便宜爹添了碗粥,让他浇浇火,“别的,宝玉方才已经被抱到荣庆堂了,今后都回养在那边。恐怕,二房是打着分炊不分府的主张呢,您如何看?”
在地上躺了好久,王夫人才被抬回本身院子,对外宣称是病了。贾政随她回了荣禧堂,却连她的院门也没进,头也不回地去了赵姨娘房里。王夫人一睁眼,恨得牙根儿都是氧的,她很贾赦,恨贾琏,也恨史太君和贾政。比及珠儿和元春出息了,看她能放过哪一个去。
翌日一早,贾赦才方才梳洗了,贾琏便过来了,手里又是一张票据。大老爷将擦脸的帕子一撂,打趣他,“如何这么早来,莫不是为了蹭你老子的饭?手里拿的甚么?”
史太君也明白,想要休了王氏不实际。不说王氏在贾家生儿育女二十年,后代也都成人了,就冲着刚升任京营节度使的王子腾,也不能断了王家这门亲。可听贾政话里为王氏讨情,她内心就是不舒畅,感觉儿子跟本身不亲了。幸亏贾政又转过来了,让她神采好了些。
只要一想到本身几乎被个不相干的女人拖累,贾赦就恨得不可。他这个一等将军,平常在府里吃老二的亏不说,如果还要为二房婆娘的龌蹉事担任务,那就冤枉死了。本来还筹算两家人好合好散的,在赦大老爷已经盘算主张,本身不舒畅就得让别人更不舒畅。
如果再早一些时候晓得,王氏出产的时候,她一碗药下去就一了百了了。毕竟,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这谁都晓得,王家也说不出甚么,可现在却没那么简朴。好好地俄然王氏俄然没了,那王子腾可不是个好乱来的。归正,都是老迈父子的错。
“管他打的甚么主张,老子都不让他得逞就行了。这个你不消管,自有为父去跟他们打官司。你尽管算清楚,该我们的一文都不能少就行了。”贾赦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王氏打着荣国府的名号放印子钱,万一被旁人抓住证据,起首不利的就是他这个一府之主,然后才是那贼婆娘。
不出贾小琏所料,在内心发完狠,王夫人开端盘点本身的东西,她要转移一批私房。比及清算好要命人送走的时候,王夫人又有些抓瞎了。这类事只能派亲信去做,可她的那些陪房亲信几近被贾赦父子一网打尽,一时候手边连个得用的人都找不到。想来想去,只好将这事交给王勇家的两口儿,这两个也是她的陪房,诚恳巴交地倒是躲过一劫。
贾政心中在不断地衡量,分了家他将获很多少,落空多少,老太太又能补助他多少;王氏这败家娘们留着合适,还是休了更好;这件事要不要跟王家十足气,说不定还能获得些赔偿……只能说,政二老爷是个实干家,事情既然已经产生了,他天然就要考虑如何争夺更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