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全虚行了一礼,道:“我求先生的事情……”康全用心停了下来,直视甄应嘉的眼睛,“跟我哥哥求先生的事情一样!”
但是……
谁知听了这话,康全脸上更加的愁苦了,“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弊端,怕是好不了了。”他看着甄应嘉道:“太医也只能治病罢了,如何治得了命?”
“不能。”甄应嘉说完,回身出了马车,两步走到船埠上,大声道:“开船!”
甄应嘉放心的松了口气,康和又道:“皇位我也要!”
以后又是三四个时候的马车,在落日西下之时,甄应嘉带着一儿一女到了位于京郊的船埠,只是刚跳下车来,便有一身着青袍的年青男人上前道:“甄先生,我家主子请您进一步说话。”
康全又感喟,坐直了身子,道:“先生能帮哥哥,却为何不肯帮我?我跟哥哥比……究竟差在了那里?”
“本来只是想吓一吓太子妃,诽谤她们母子二人。谁晓得太子妃内心的确有鬼,不然如何会被吓死?”康全回味着,笑道:“这个欣喜倒叫人没法罢休了。”
两人走出大殿,甄应嘉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这便去了,等我返来都城再来看你。”
康全越是客气,甄应嘉就感觉此人不成厚交,想了想,他道:“多日未见,郡王的神采看着好些了。”
“从小到大,哥哥就甚么都有,我只能在角落里冷静看着。”
康全叹了口气,再张口的时候声音已经沙哑了很多,“先生如此狠心,看着我都要咳死了,却连帮我拍一拍背都不肯。”
“不过也不必然。”甄应嘉转念又道:“看你皇祖父的筹算了。”
“他是最沉不住气的一个。”康和也打趣道:“我想也是他。这个时候第一个脱手,剩下那几小我想必都是拿他来当靶子,恰好练手。”
“理应如此。”甄应嘉跟着康和走了出来。
甄应嘉微微一笑,却没开口。
两人就这么扯了好久,康全嘴里天南海北的说,就是不提半点来意,甄应嘉便道:“天气已晚,郡王现现在虽不住宫里了,只是此地离都城另有两三个时候的路,归去晚了怕是义忠亲王要担忧了,何况也对身材无益。”
甄应嘉扫他一眼,见他没甚么话要说了,便也开口了。
是以,甄应嘉道:“太子妃,你放心,固然东宫没了他的兄弟,但是我就是他的兄弟,总不会让他吃大亏的。”
甄应嘉没等他说完,便道:“就跟你在身上擦了□□一样吗?”
“你有没有想过,康全究竟是如何晓得的。”甄应嘉问,“当年的事情,连出产的太子妃和赵氏都不晓得,他是如何晓得的。”
如果能被他诈出来,甄应嘉就枉为人生赢家了,他笑了笑,非常气定神闲道:“你哥哥求我做他的兄弟,你也一样吗?”
“何况先生看我的眼神……是感觉我心狠了?但是哥哥那里就不心狠了?你觉得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甚么?大要上说是为了替太子妃报仇,实际上倒是为了落实他太子妃嫡子的名号,表白他的态度,他只认太子妃做母亲。”
他晓得康和不管脾气多么刚毅,这个时候老是有点脆弱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另有就是让他感觉安然。
康全……的确是要见一见的。
甄应嘉内心一紧,晓得正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