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甄应嘉的视野在康和身上停了半晌，天子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假装不在乎道：“你与康和是旧识了。”
甄应嘉嗯了一声，正想问天底下最高贵的那一家子有甚么动静，闻声纪楚又道：“起初跟老爷一起上京贾雨村，前些日子也来府上求见。”
甄应嘉轻声道：“孟管家年纪大了，你多帮帮他，多学些东西。”
天子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甄应嘉会这么说，笑道：“既然如此，康和你也坐下来考一考。”
正想着，就见书童手里拿了几张帖子出去，恭敬道：“门上接的帖子，都是请老爷过府一叙的。”
寺人仓猝又搬了书桌前来，康和去角落坐下，天子又往前去了。甄应嘉稍稍直了直身子，瞥见前头那排名第一的会元正转头看他，眼神里另有些妒忌。
也许是天子才怒斥过四皇子的干系，那几个成年的皇子们也安生了很多，起码大要上都冬眠起来，悄悄等着下一次机遇。
如果他在主考官划太重点，还能瞥见全数考题的环境下没考上……甄应嘉老脸一红，真是够丢人的。
“我晓得了。”甄应嘉摆了摆手，“宫里可有甚么动静？”
甄应嘉避开了会元的视野。
“传闻是应天府尹。”
天子微微一笑，甄应嘉感觉陛下这番拉拢民气的手腕当真登峰造极，另有康和的这等反应……也是涓滴不减色的。
不过闭门一个月，事情也未几，到中午也就听完了，下午甄应嘉在书房里将这些日子用过的册本文章等物好好清算了一番。
甄应嘉摇了点头，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眼下最首要的就是会试了，会试的考题都已经出好了，封得严严实实的考题已经摆在贡院里头，就等着测验当天抽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