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反复了一遍,甄应嘉这才明白是如何回事。户部和工部两位尚书怕是为了重修堤防而来,至于内库总管……这是要重修行宫的。
能被留在这里,就算天子本来只是想用他试一试这些皇子,但是如果答复的好……甄应嘉心头一热,又去看在场的几位皇子。
“……皇长孙说陛下收了江南来的帖子,说您牵涉到了偷运私盐里头……”
天子七个儿子,六个都跟他有来往,就只要这一个……天子是这天底下疑芥蒂最重的一小我了,特别是已经日暮西山,有了一大推成年儿子,并且都看着他身下宝座的天子。
天子的行宫选的处所固然靠近河边,不过阵势稍高,并且这一段的大堤修得又高又坚毅,并且年年户部都拨赋税加固。
甄应嘉能想明白这是天子的磨练,这些皇子也都不笨,天然也一清二楚,眼神里的炽热如何都挡不住,本来被天子怒斥过的四皇子乃至都节制不住本身脸上的狂喜了。
天子嘲笑一声,“宣!”
就像现在,甄应嘉对上康和的视野,在他眼里只瞥见了一团火。甄应嘉仓猝将眼神别开,内心不免生了点别样的感受。
“……前些日子夏汛,又下了几场大雨……”
两位尚书分开,天子看了甄应嘉一眼,“朕筹算派你去江南一趟。”
只是天子叫这些人来干甚么呢?
这个时候还这么急?甄应嘉心中一阵猜疑,面上不动声色又正了正头冠,这才道:“陛下本日醒获得早,辛苦公公了。”
几人仓猝称是,又道“陛下息怒。”
两边站着,看着非常深沉的两个老头,别离是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稍远处还站了一个甄应嘉向来没见过的人,不过样貌体征,另有他的穿着打扮,多数是江南来的那一名了。
跟着他寒暄面的进一步扩大,存眷的人越来越多,每天去看一看这些人都暗害了甚么仿佛已经不太能够了。
甄应嘉不免又昂首看了一眼,只是不晓得如何,这一眼就跟康和对上了。
甄应嘉也是一样!
他抬步往外头走,步子比平常稍稍快了一些,高喜跟在他身后,还觉得甄应嘉这是不难堪他才加快了步子,心中一送,便又多说了一句,“来的是陛下的人,应当不是甚么奥妙,说话的时候正用饭。”
通向皇位之路上头的第一个磨练,这便开端了!
夏天刚过,这天轮到甄应嘉轮值,中午午餐过后,另有一小段时候的歇息,甄应嘉方才清算好仪容,就见御书房服侍的寺人高喜一起小跑过来,进了屋里也顾不得擦汗,仓猝道:“甄大人,陛下宣召。”
但是间隔动静传出来三个月了,他跟康和见面也不下十几次,甚么话都没有。
晓得了这一点背面就好办了。
再加上有些临时起意的动机……甄应嘉感觉这个服从虽有效处,不过稍显鸡肋,特别是他对这些皇子们已经有了熟谙,晓得他们的脾气和做事手腕,心中又有了堤防。
至于筹议好给他一起下绊子的皇子们,晓得他被天子钦点做了探花,不由自主的都偃旗息鼓了,一个个见了甄应嘉都是客气相待,但是看他的眼神里除了顾忌另有点妒忌,对此甄应嘉不置可否,还是不冷不淡的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