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不由得看了甄应嘉一眼,毕竟是年青,这一早晨已经充足他们几个筹议好对策了,不过……皇长孙如果究查起来怕是谁都过不去。
“找到了!”堆栈里头传来官兵的声音,甄应嘉也顾不得跟管事的眼神对抗了,两步扒开前头的人,奔进了堆栈里头。
康和背上被划了一刀,不管是抬手还是迈脚都是疼,他不由得将大半身子都靠在甄应嘉身上。
只是还没等甄应嘉说甚么,那掌柜的俄然出人料想从身边兵士腰间拔出长刀,大喝一声“狗官去死!”,挥着刀便朝着两人冲了过来。
但是眼看着刀子就要上了皇长孙的身子,副将再也不敢踌躇了,伤了皇长孙必定是极刑,万一牵涉太多就不好,当机立断,本来砍向他胳膊的刀又往上抬了抬,直接冲人的脖子去了。
也许因为这盐帮都是刀口上的买卖,别的不说,伤药都是上好的,刚洒上还没到一盅茶的工夫,血就止住了。
甄应嘉急的冒出一头盗汗,又看康和身上满满的都是鲜血,固然有很多是掌柜的脖子里喷出来,但是甄应嘉焦心之下也想不到这么多,只感觉心怦怦的跳,连眼圈都红了。
甄应嘉看在眼里,脸上暴露一个讽刺的笑容来,不过没等他说话,总兵就先开口了,一脸的焦心,“殿下可好?”
甄应嘉冷哼一声,“你们倒是――”话没说完,他用心留了个尾巴。
恰好这时搜刮堆栈的官兵找到一幅担架,另有些伤药,副将见状仓猝拿了伤药上前,又指着担架道:“肩舆怕是没这担架好,不如先让殿下趴上?这另有些伤药,虽不是上好的,不过也能接燃眉之急,我已差了人去寻大夫了,归去城里再让大夫给措置措置。”
固然方才副将跟他说了伤的不重,只是副将毕竟是个糙男人,整日的在练习场上受伤,皇长孙细皮嫩肉的,从小到大怕是第一次收这么重的伤,不问一问甄应嘉,总兵是不管如何都不会放心的。
管事的稍稍往中间一侧,将门口让了出来。
“这不好吧,”管事的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面前的一众官兵,“常日里我们掌柜的银子也没少贡献,逢年过节的年礼更是一年比一年丰富,如何?现现在都不作数了?”
瞥见甄应嘉带着人来,康和也是较着一松。
总兵又看副将,副将道:“这等凶徒,该当伏法!”
康和趴在担架上,还不忘侧头看着甄应嘉,做着口型奉告他本身已经没事了,又感慨甄应嘉来的及时。
甄应嘉见状瞳孔一缩,康和固然能走了,不过被吊了好久,不免躲闪不及,何况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康和伤了!
见状甄应嘉总算是稍稍放心,将伤药均匀的撒在了康和背上。
“还不快去抬肩舆来!”甄应嘉声音里暗含着肝火和担忧,又怕惊扰了康和,声音压得极低。
甄应嘉看着两人拜别,伸手接过丫环端着的粥,往阁房去了。
康和这时候已经抖了抖手脚,能靠着本身的力量站稳了,还谨慎翼翼摸干脆的朝前走了两步,却没想就要撞在刀口之上。
“还不快将人放下!”副将压着管事的出去,瞥见这一幕当即叮咛到。
总兵天然是不能歇在这儿的,甄府外头另有他的五千精兵呢,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何善后可不是一早晨就能想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