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添为巡盐御史,又不肯与他们同流合污,恐怕早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不早做筹办,恐遭受不测啊!”
一念至此,林如海目光垂垂温和下来,一边亲身扶起薛虹,一边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将之放在薛虹手上。
林如海自顾不暇,安危难料,更何况黛玉。
“唉!玉儿,你不必惦记我。此去京中,就权当作是回外祖母家玩耍一番。”
此前那甄家的管家曾言,就是应天知府,也得像是条狗一样的巴着甄家。
薛虹蓦地大拜施礼:“此前门生老练,自发得不争而争,本日方知大错特错。
薛虹不是傻子,当即跪下行拜师之礼。
这一场风波,宦海高低不晓得要死多少人。
“不但单下人这般,恐怕主子更甚。请恕虹大胆,林大人若不加以防备,恐有性命之危啊!
黛玉猛的扑在父亲怀中:“爹爹尚在家中,女儿岂有拜别的事理?”
林如海听后不由哑然发笑,这甄家的狗主子还真是狐假虎威惯了,本来勉强也算是一桩功德,就算不成,也不至于结仇。
说实话,要不是林如海是贾家的半子,上任第一年,就得暴毙。
“爹爹闲事要紧,女儿这里没甚么的。”
就在林如海难过之际,俄然有丫环快步走了过来:“禀老爷,门口有人来报,说门外有个叫薛虹的,拿着老爷所送书册,前来求见。”
林如海来到正堂坐下,命人将薛虹请出去。
倘若将来百年以后,有这么一名师门兄长护着玉儿,岂不是幸事?
现在门生已与甄家成为仇敌,再无退路,愿与大人共同进退。”
可见甄家已经到了目无国法的境地了。
“回教员,弟子在您府上不远处,租下了一处小院与母亲暂住此中。”
看着自家女儿的泪珠落下,林如海只感觉心都被揪住了一样,轻搂住黛玉的肩膀,微微伏下身子,仿佛想靠着薄弱的身躯替黛玉挡下阵阵秋风。
这段时候,为父公事在身,难以保全你。你外祖母这一遭,倒是帮了为父。”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都不像是正凡人敢干的。看着像个疯子,恰美意里和明镜一样。
又是不舍的悄悄的摸了摸黛玉的小脑袋,又叮嘱几个丫环婆子将黛玉带回屋子里,以免被秋风吹到着了凉,这才回身拜别。
林如海闻言固然面色稳定,但心中倒是微沉,因为他晓得薛虹说的都是实话。
除此以外,另有薛虹闲暇时本身制作的一刀连史纸,一盒墨锭。
黛玉见父亲暴露不解之色,也从林如海的怀里抬起小脑袋,拿动手帕擦了擦红彤彤眼角的泪,白嫩嫩的小脸仿佛也因为哭的太久而红扑扑的。
在过后又判定带着母亲与父亲牌位,前来投奔于我,放弃家业,可见其判定于不拘末节,必成大器。
林如海这个巡盐御史比较成心机,有点阵前点将的意义。
林如海命人奉上茶水,待薛虹饮过后,这才开口:“这么晚前来,但是有何要事?”
“是,弟子领命。”
“嗯,有劳小哥。”
也是江南的官员们不能容忍的。
“此时已是傍晚,未有老爷首肯,不便请公子入内奉茶,请公子在此稍候,小的去去便回。”
薛虹放动手中的茶盏,从坐位上起家,再拜:“虹此番前来,是来投奔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