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薛蟠公然践约带着张德辉和两个朝奉来到了宁国府中盘点东西。
薛蟠道:“大哥你别替他说话,太气人了!”
除非卖得稀烂贱,不然这么多东西哪儿那么轻易卖出去的?
终究将东西都过了一遍,张德辉拿出了厚厚一沓子账目说道:“大爷,珍大爷,已经统好了,请过目!”
可当铺这类谋生,你也晓得,当铺能给出的代价必定要比你直接卖东西要低一些的。
贾珍便又换做一副笑容,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说道:“好兄弟!别的不说,我这房契放在你这里还更放心呢!你就别再纠结这件事了!莫非你是怕你大哥我今后没钱赎回宅子不成?”
薛蟠天然来船埠送行。
“这……”薛蟠很难堪的搓动手。
薛蟠忙摆手道:“哎!珍大哥,这话可打趣不得!你就算是真要抵当,我也不敢收你的!
薛蟠又问张德辉道:“张德辉,银子甚么时候能凑齐?”
“行了行了,谁说要当这些了!我本身想体例吧!”贾珍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又往前头去了。
珍大哥你再想想别的体例罢了,实在吧,我感觉也不必然就要十万两,这多数是那番僧狮子大张口。
贾珍笑道:“这不就得了吗?行了,看你平时也是个利落的人,如何明天就这般啰嗦了?”
因劝道:“珍大哥,要我说你也别太焦急了,这类事如何急得呢?
话音未落薛蟠又跳了起来骂道:“混账东西!你说的是甚么话?这宁国府是珍大哥家的门面!
张德辉答道:“这个也是能当的,可普通的端方呢,都是只收本地的田庄,远处的是不收的。
珍大爷如果真缺钱……”
贾珍道:“我没替他说话,你有所不知,我家里这宅子固然是敕造的,可房契都是在我们本技艺上,因此倒是能够当的。”
薛蟠又说道:“珍大哥,我还很多说一句,这事儿你可别跟外人说去啊,如果我娘晓得了还不得骂死我吗?今后这亲戚也没法见面了!”
珍大哥你去见了那番僧好好跟他磨一磨,说不定三四万银子也够了!”
不过我们得说好了,五万两!必必要按着最高代价当啊!要不然可对不起宁国府这个名头!”
贾珍忙又拦住了要暴起打人的薛蟠说道:“哎,蟠哥儿你又急甚么?这位老朝奉也是替我着想吗!”
看着贾珍的船渐行渐远,薛蟠的嘴角暴露了一丝奸计得逞的浅笑。
张德辉道:“如何也得后天吧!大爷你看,这些当票就得开一下午呢……”
第二天一早,又将八万多两的银票装了满满一箱子送到了贾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