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早就用真眼洞察,自是晓得,便道:“你二鬼虽无杀生,但吸人魂梦精气,侵害人寿,还自抵赖?看你们一身业障,就算循环十世百世恐也难消,留下也是祸害!”
“甚么人!!”两老鬼大骇,差遣部下百多鬼众上前反对,不幸这些鬼都是修炼不久的阴魂,那里经得起李尘的剑气?
“你们若功成,岂不也是鸠占鹊巢,终是难成正果。”李尘不复刚才喊打喊杀,也晓得二鬼修行不易。
“好妖孽!恩,此时却不能脱手,明日再说。”李尘见了,明白短长,便御气飞走。他倒是熟谙那房中男人,恰是江州司马之子,小时候也见过面,而那女子,貌美绝伦,却让李尘一眼看破,凡人看不到她头顶黑气,但那里瞒得过他。
苍发鬼苦道:“上仙不知,我等鬼修身在阳间,又不敢去往阴司,修行极其困难,若能得取神位,便有了正果,能够借助香火愿力,转修神道,岂不比鬼仙轻易?鬼判神位不比地盘、山神、日游夜游之类,要么是年久而生的精灵,要么是道门仙官敕封,非得我等有修为的灵鬼才气担职,是故不需敕命,只要能破了神像上前一任仆人的禁制,便可胜利,鬼判归于阴司冥府,不属城隍统领,以是我等敢图之。”
“上仙饶命,上仙饶命!”两鬼大惊,晓得不是面前少年敌手,赶快倒地跪求。
李尘这才明白,公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问了诸般修炼秘界传闻,模糊对大梁方外之士有了大抵体味,也不管两鬼争判官的事情,分开城隍庙去,径转城中一处官邸。
那赤发鬼从速又求:“上仙是有道玄真,可看我们有害死过一人?我名赤通幽,他叫白悟玄,不过是此地两名鬼修。”
李尘听罢,久久不语,才又问道:“你们说道门正宗,仙道巨派,怎没提禹山一脉?”
“以是禹山剑仙一派并无上乘仙业,但他们对外都说修的是上乘,源远流长,实在佛道混居,不过禹山一派现在昌隆之极,就算是两大仙道正宗,也退避三舍,不与其争锋,也甚少与其打仗,我二人也是修炼近千年,才晓得这些秘闻。”
两鬼对视一眼,似尽是迷惑,赤发鬼才说:“想必上仙久不出世,能够不晓得,那九凝山上元宫乃是道门玄宗,降龙虎,炼铅汞,调坎离,寻求金丹大道,如果修炼有成,便可化虚归真成绩地仙,今后每三千年渡一次道家四九重劫,九次以后完整归真,便可飞升天府,成绩真仙业位,乃是道家最上乘仙业,为我朝道门之冠,传闻其开派祖师成道于泰初之前。”
赤发鬼道:“好教上仙晓得,我二人本是非命,无高人超度,又逃了阴司缉拿,得遇一名鬼仙高人指导,方在此地修炼,吸月华星力,强大阴魂,那里敢胡害人道命。这城中人生魂梦,就算我二人不采,也是丧了精气,与其如此,为何不成全我二人,至于业力绕身,上仙更是有所不知,要成绩阴神,便要吸纳人间业力,方能熬炼阴魂,乃至业力深重,但今后修出阴神,若能颠末九次天劫,便可洗涤罪孽,成绩鬼仙,也是一番正果。”
这铜铃不是他物,恰是得自红波道人,不久前被李尘以真气重新祭炼,破了之前禁制,方才晓得这钟唤作九华钟,主破真气法力神通,又能困能摄,内蕴空间,端是奥妙非常,本是大羚山三华宫镇宫宝贝,被红波道人带了出来,企图立名,却便宜了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