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发鬼嗤嗤笑道:“你我二人都是九百年前身后不入循环,方才堕入鬼道幽冥,因逃了阴司缉拿,才于此地修成阴鬼,道行法力均无二般,不如定个赌赛。”
“壮志抒怀由诸客,峥嵘光阴旋星汉。”
“酒香客尘消,引醉卧楼江。”
他们乃是浪荡江湖豪客,唯独李尘心慕仙尘凡外,只因遭了大难,流落江湖。
“徒弟何必自谦,若不是你,我还被那群囊康货骗耍。”
五人道别,张龙二人先赶时候走了,连旗和赵英邀李尘回家府中做客,李尘婉拒,只因他来此还要去九江府拜见一名长辈,只好告别二人,见四周再无别人,便御气而飞,不准久就到了都府。
张龙神采潮红,连道见笑,却让张虎愁笑:“哥哥豪气一出,却让我献丑了。
“那不如如许,我和二弟要回镖局完镖,购置些许琐事,等完过后就来此相见,一起寻觅如何?”
却说五人上至六楼高阙雅间,临望一派江河,浪涛翻滚,东流逝去,又自相谢落座,却都执意让李尘坐定主位。
因张龙年长,世人都望他,不由脸一红说:“我是个粗人,那里会读书人的把式,兄弟,还是你们来吧。”
世人一听,便问连旗个究竟,方知一段故事。
“吊古幽思凭栏瞻,坐怀江河倚青山。”
世人又叹,都知他酒上心头,急望武学艺业,却久不遇名师,心中焦炙。
连旗见赵英怎都不肯让他称师,兼之赵英三十多少,便称他为大哥,这才令赵英眉眼伸展,喝了连旗敬的这杯酒。
但他半点推让没有,径转上前,提笔就写:
张虎大喜道:“真是志同道合,却不知李兄弟来此,单为来此观楼?如果也望拜师学艺,不如一起,如能同入一门,岂不是好?”
连旗本是九江府富户后辈,只是生下来母亲早逝,而父亲也在他六岁时憾自拜别,幸有忠仆管家,帮着摒挡家业,只因他极好练武,加上为人仗义豪放,请了很多四周驰名的武师教习,众徒弟见连旗慷慨,无不倾囊相授,连旗生就力大无穷,悟性奇高,不准几个月都将西席们的技艺学会,乃至应用更加通达,徒弟们教无可教,但又不想失了好主顾,只好连蒙带骗,连旗心迷武学,便也假觉得真,但他练武日久,虽能跳起丈许,但离燕子飞纵般的高来高去尤远,便更加想学轻身工夫,那些庸师那里会,只推委各式来由,或是忘了或是不屑,直到赵英到来,便觉着蹊跷,他行走江湖日久,那里看不出此中端倪,便力破群庸,让连旗见得真人,那里肯放他拜别,死缠活拽赖着赵英要学技艺。
张虎便道:“哥哥那里话,大师图个乐子,一定完诗一首,不过一展胸中意气。”
世人深思半响,才叹这位剑客心胸,李尘也自上前题道:
“醒转笑世人,离尘不离伤。”
“张兄所言不假,的确是朝局暗淡,变态生妖,赵某不敢说交友广漠,但也听一些同道提及诸般异事,更有剑仙隐现,斩妖除魔,我和连旗来此,不止心慕朝云盛楼,更听闻这一带有剑仙踪迹,才来碰碰机遇。”
“志心见性始如一,何缘身在大千中?”
“嘿嘿,真但愿城隍老儿永久不要返来,再如许吞吃一个月,爷爷我真要凝出阴神,到时候白日显形,也不消夺舍别人躯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