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最怕费事,也没炒菜,就着土豆萝卜,各自配着猪腿和公鸡炖了两锅肉,洗好的菜蔬放了锅边,要吃时直接往里加,过汤即食。
“三哥,忙活甚么呢?老远就闻声你家叮叮铛铛,还觉得你在家造原枪弹呢?”李赤军大老远的就呼喊开了。
薛向一伙将不大的圆桌围得密不通风,小适挤在小晚和薛向中间,小手捧着小花碗,扒在桌子边沿,大眼睛直直盯着锅里。
至公鸡脱得魔掌,自是逃亡疾走,痴肥的身子现在也轻巧非常,竟然身化飞鸟,双翅一展,扑哧扑哧,飞上了屋顶。见至公鸡竟然还不低头授首,胆敢逃狱,几人也不乐了,七手八脚地去捉公鸡,这但是中午的主菜。至公鸡碰上这群见吃忘命的逃亡徒算是倒了血霉,几个家伙搬梯上房,飞檐走壁,八方张网,十面埋伏,硬是将它捉了返来。再度落入魔爪,至公鸡仿佛也认命了,耷拉了脑袋等死。
饭罢,小晚和小意回了房间昼寝,筹办对付下午的功课。小适赖着不走,抱着薛向大腿,用手拍着小肚皮打小鼓,不一会儿也困了,被薛向抱在怀里睡了。世人看着薛向抱着小适,一时脑袋有点转不过弯。薛向不靠近他的几个弟妹,他们都晓得,内心也常抱怨:三哥甚么都好,就是对弟妹过分冷淡,不像个做大哥。不过这都是薛向的家事,他们也不便多问,常日里对小晚几个倒是比薛向这个做大哥的更像亲兄长。这会儿,见他们兄妹密切,内心也为薛向欢畅。
“得了吧,就那伙人还敢在三哥面前炸刺儿,借丫几个胆儿,一准儿是三哥闲到手痒痒了,找丫几个耍子呢。”说话的是孙进步。
薛向一声“开动”,没人搭话,十双筷子几近刹时插进锅里。小适也不甘掉队,早对准了最大的那块瘦肉,薛向话音刚落小家伙就抢到了那块肉,等不及放进小花碗里凉会儿,小嘴儿吹了吹气,就放在嘴边撕咬起来。
时近中午,几人一通忙活后,薛向家的厨房终究传来阵阵扑鼻肉香。九大一小,十把椅子围桌而放,圆边的桌面上摆着一个装满蔬菜的网兜,一大锅米饭,碗筷多少。桌子正中是个圆洞,圆洞下放着煤炉,煤炉上支着一只大号的炒锅,锅中土豆猪蹄盛的满满铛铛,汤线已快与锅沿等齐。煤炉的风门大开,火势正旺,炖得土豆猪蹄嘟嘟作响。汤色浑浊暗红,明显是加了很多辣椒,烫炖得入了味,熬出了油脂。不远的灶台并没有熄火,此时明火已经燃尽,暗火阐扬着温度烧煮着锅里的鸡肉。
几人喝着酒就聊了开来,薛向最早问道:“哥儿几个毕业大半年了,也不能整天这么闲逛,说说大伙儿都有甚么筹算。”
“三哥,你也真是喜好费事,要桌子,找我啊,我二姨父就是华联木器厂的厂长,这些桌子椅子,号召我一声,直接给你扛来不就得了,他们厂里这些玩意儿销不出去,扔的到处都是。”孙进步接道。
最后就是插队了,大部分青年呼应了魁首的号令,去了乡村,去接管贫下中农再教诲。如无不测,到乡村插队就是薛向这拨人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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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进步领了任务,号召了刘援朝一道去了。安排完他俩的任务,薛向翻出了杂货堆里铁煤炉子,让李赤军卖力生火,又拖出一大堆蔬菜让来两小我摘菜,雷小天见机得快,提了至公鸡就到了浣洗池边,筹办杀鸡。康桐和朱世军顿时苦了脸,内心不约而同响起: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让丫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