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没想到这位个子不高、边幅端方的滇军团副团长竟然有如此胆量,不由得感兴趣地细细打量他:“叨教贵姓大名?”
“之前确切是我方失误,在此,恳请诸位多多包涵,不过,既然贵部是奉南京总司令部电令,前来共同我军剿灭湘赣边疆的叛匪,岂不知兵贵神速的事理?”
众目睽睽之下,郑毅哈哈一笑:“刚才唐副团长仿佛是诘责我们懂不懂做客之道,啧啧!看来真把本身当作了吉安的仆人,是不是你的滇省故乡被龙云兼并回不去了,思乡心切之下,错把他乡当故里了?”
“诸位如此无礼,岂是做客之道?”
坐在郑毅身边的“高师长”李昭晓得该轮到本身了,收起笑容,不疾不徐地问道:
不知谁忍不住收回“嗤嗤”笑声,激发合座弟兄哄然大笑。
抢到主动的郑毅反而变得客气起来,微微一笑,站起来抱拳致礼:“固然我们和唐兄一样,都不是吉安的仆人,但相互同在三民主义旗号下效力,又因共同的任务相遇于吉安,提及来确切是可贵的缘份。”
“实在我部所需未几,只要能弥补三千五百将士食用十天的粮食,二十万发792毛瑟步枪弹、两百箱手榴弹、两百箱81迫击炮弹和一个月的军饷便能够了”
合座弟兄傻眼了,情不自禁望向居中而坐的郑毅。
王虎臣赶紧摆正笑歪的身子,轻咳一声,极力压住笑意,这才说出早已制定好的前提:
“你”
“更何况我方为慎重起见,请贵部持续向北十余里,从下流渡口开赴庐陵城略作休整,并非是以而违背常例,回绝向贵部供应粮草补给,贵部岂能不问青红皂白,便对我渡口守军实施缴械?”
“至于说油盐酱醋甚么的,我们沿途采办就行,不烦劳贵军了,不过,刚才在渡口扣下的一船私盐我们要带走,这事必须先说清楚,不然很轻易闹出曲解来。”
唐副团长先是目瞪口呆,接着面红耳赤,可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如果唐兄不介怀,还请坐下一叙,这里的水不错,所沏又是可贵的武功山云雾茶,别有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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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焕固然心中有气,但他是个聪明人,晓得人家给了本身一个台阶,因而就坡下驴,拱手回礼,大风雅方地坐到郑毅劈面,刚想开口扣问,郑毅又说话了:
“唐副团长,贵部是出于何种考虑,竟不让我军入城休整?我军将士日夜兼程跨省赶来,贵部连句问候都没有,仅派个小小的连长对付几句,就让我三千余怠倦不堪的将士持续向北,这仿佛不是友军该有的态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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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滇省军阀头子唐继尧被部下大将龙云、胡若愚等人联手颠覆,动静传出,震惊天下,面前这位文绉绉的滇军团副团长也姓唐,不由得让弟兄们歹意地遐想到,此人是不是唐继尧的不利族人?是否也和朱培德一样,成了有家难回的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