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江湖端方,弟兄来投需管饱饭。就是大金年间,官兵围歼时这端方也没变过。可现在他这个总瓢把子竟然违背了祖规,这传出去无疑是天大的笑话。
“我们飞熊寨上来的时候,拜山银就用了五万大洋。就算冀北粮食昂扬,这些钱也够咱一千张嘴吃两年饱饭吧!现在好了,一天两顿连干的都捞不到,你们这些管粮的不怕生娃子没腚眼?”
“咯吱!”
死掉的个王八蛋外号“青竹标”,仗着和孙德林有几分亲戚干系,平常就专门刁难各路的寨主,明天砍了他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钱,我们换山头。”
天干无雨,粮价天然惊人,孙德林探听到东陵的事情后,就带着一帮人去截胡。恰好又一无所获,连带总寨的名誉也跟着蒙尘。
“二当家死了!”
二当家的人也在狂吼。
二当家也在不远处奋力的挥砍着。
方才已经停顿的行动,又重新变得狠恶起来。
到了这个境地,太行山的三十六寨是垮台了,就算是他获得终究胜利,“龙头”两个字也只会成为笑柄。
“啪!”
“龙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您这里待不了客,我们另攀高枝又有何不成?”
“和总寨的拼个你死我活,现在逃命只会被他们全数干掉,上啊!”
孙德林阴沉沉的一笑。
混战中,孙德林右手提着一柄九狮刀,左手握着十响毛瑟。
忠义两个字上面,匪贼杀得是鲜血淋漓,全部大厅的氛围仿佛都变得黏稠了。
周边的匪贼收回了惊惧的声音,可就在他们想要回身逃命时,却有人大喊道:
“忠义堂前肇事,必须血洗才气消弭倒霉,把肇事的人全数干掉。”
“你们总寨的人吃香的喝辣的,别的弟兄连粥水都喝不上,心肝也太黑了吧!”
听着那讽刺的语气,孙德林不由语塞。
几个机警的,从速用阿谀的语气说道:
“杀,杀光总寨的人才气活。如果放动手里的兵器,那就是砧板上的鱼!”
“啪!”
“我看你们敢得很啊!明天在二爷面前喊着拆伙,明天恐怕就要把孙某绑到甚么处所买掉了吧!”
孙德林的牙齿咬得直作响,但他又没有体例发作。
“二当家,你个驴球敢不敢出来单挑。”
而二当家的人也早有筹办,先打了一排枪后,才和人多势众的总寨人马杀作一团。
“一个个的翅膀硬了,敢在总寨忠义堂内里喧华,是想选新瓢把子么?”
“啪!”
不过他也没推测环境会急转而下,特别各寨来总寨投奔时,他有些手忙脚乱了。短短数日总寨的人马已经超越一万,外人看来兵强马壮,可粮秣却已经垂危。
一句话说的非常诛心,肇事的那些寨主一下子也都愣住,随即又暴露讪讪的笑容。
“是孙某对不住弟兄!”
孙德林的人在狂吼着。
一把扯开屋门后,孙德林缓缓的走到屋外,狼籍的场面刹时就冷下来。
“拜山银老子不要了,就当给你买棺材用!”
“杀光这些叛贼,杀啊!”
他已经杀红了眼,不管是哪一边的人,只要堵在面前都会成为死尸。
当时也是鬼迷心窍,才逃到孙德林的部下避风头!
“民气散了!”
那几个寨主大声的喝道。
“龙头大掌柜,为一口吃的打斗,我们太行山的豪杰还是头一遭。明天小弟想问问龙头,太行山的端方你没忘吧?”